迅风将要到来,天色此以往黑的还要再快些,而天边的黑色暗示着风暴与雷雨将要再度来临,许轻舟看了一眼天边的昏暗,不由得加快了些脚步。
一路渡步,风声徐徐。
待到返回村落之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庆幸的是有似初到这村庄之时的微弱灯火作为向导,他才不至于黑夜中在广阔的草原上牵着马迷了方向。
许轻舟正得意着自己今日的收获满满,他或许是并未将那个哑巴姑娘对他的浅浅感情记在心上,直到看见那个泪流满面的人儿从院落门口惊喜的站起身望向他一动不动时,许轻舟的心里才仿佛突然间被锤头重重砸了一下。
“你怎么…你难道一直蹲在这地方等我回来的吗?”
哑巴姑娘似乎很是委屈的低头擦了擦眼泪,少顷才怯弱的点了点头。
“你在家中等着不就好,在外面…冷不冷?”
或许是多余的问题,初冬雨后的风最微冰寒,使人忍不住的想要打摆子,就连许轻舟武道天命者也是难以忍受长时间的寒冷,也不知这傻姑娘是怎么坚持到他回来的。
再细看哑雅的手才发现都已经被冻成了青紫色,甚至有的地方裂出血口都快生出冻疮来,但哑雅还是咬牙伸出手来颤抖比划着。
【怕、你、不、回来】
眼里的黑夜突然间柔软了些,许轻舟也并未做一些过界之举,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傻瓜,我怎么会不回来,只不过遇见了一位故人,与他聊了许久…外面冷,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赶忙回茅草屋生火取暖,许轻舟拒绝了哑雅帮忙的好意,动手为她烧了一锅热水,之后将她的手缓缓送进了舒适温度的温水中。
“女儿家的手是很重要的,若是伤了一点,别人看着都会心疼。”
温暖的水流最能缓解手间的冰凉,而温暖的笑容亦是能将心里的冰凉、惊慌全部融化。
这姑娘的一双小手被许轻舟摁在还有些热乎的温水中,伤口被水流一过便是痒的厉害,可她可心里却觉得那双大手比热水还要令人觉得滚烫,比伤口还令她感到羞痒。使她总忍不住想要抽回手来仔细看看手中是不是被烫着了些,可亦是有个羞耻的念头想让她这般永远被眼前人握住手再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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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舟帮她浸泡的同时,又拿出了今日那左寒梅所赠之物中的驱寒药物,自是为了防止许同志不适应这鞑靼国沧冷的寒风而准备。
“这个,每日都要敷上两次,对手好。还有这个,这是泗国产的霜膏,对预防冻伤有很好的功效,你可记住了?”
许轻舟将药膏慢慢替她擦拭在伤口,又轻声嘱托了一句。
而哑雅低垂的螓首微微轻点,却是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究竟是何模样,不过总有隐隐一片粉霞从脖颈慢慢向香腮飘去,而她脑海里此刻也是被许轻舟微微呼出的暖流而拍打成一片混沌,心里也是无数悸动不断。
他为什么这样好…
为何要对一个低贱的奴隶这样好…
他若是能一直这般对我好该多好…
这是一个哑巴姑娘朴实的奢求,可似她这般的胆小且卑贱的人,亦是有着小如微毫的愿望想要实现。心里也不知说服了自己多少句她才敢将头微微抬起了些,偷偷看了一眼那还在认真为自己疏通手间穴脉的许轻舟。
面前许轻舟的眼神很专注,就仿佛哑雅真的是一名接受他治疗的病人般,每个手上的穴位都被轻轻按压了片刻,令哑雅觉得酥酥麻麻舒服非常。
仔细疏压了半天,许轻舟才慢慢松开了这姑娘如若无骨的柔荑:“这般就好了,这几日我多给你通一通经脉,活血通络,能让哑雅姑娘的手恢复的快一些。”
如此羞人而又渴求之事,哑雅心里自然愿意,便不敢看他的微微点了点头,手却是在身前止不住的搅动在一起,似乎是在回味方才那授受相亲的悸动之感。
夜渐深,等待的疲惫化成了困意,哑雅与许轻舟几乎同时都打了一个哈欠。
随即二人相视一笑。
“晚安,祝好梦。”
【晚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