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李元吉颓然地倒了下去,他终于放弃了,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这时,自征南大比之后发生的所有的酸甜苦辣又一幕幕的闪进他的脑海,接着又想到了泰安城,想起了爹娘,然后忍不住念叨起来:“爹,娘,哥,我想你们了。文秀,我想你了,你过得还好吗?”紧接着眼睛一热,一股股泪花立即从里面涌出来。
听到李元吉“呜呜”得哭了起来,萧虎终于动了一下,他缓缓地转过脑袋,眼睛里噙着泪花,轻轻地回了一句:“我也想家了。”
“我也想家了!?”李元吉身体一震,然后赶紧抹掉眼泪,不可置信地看向萧虎。
两行泪水顺着萧虎的脸颊快速滚落,最后“噗噗噗”得掉在床上,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也想家了。”
“呜呜......”,李元吉立即钻进被子里嚎啕大哭,他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反正就是忍不住。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后,李元吉突然感觉胸口顺畅了很多,整个人也顿时轻松不少,于是赶紧抹掉眼泪从被子里钻出来。又打量了萧虎一眼,确定他真得醒过来后,立即开心地打趣起来:“大胡子说了,你要再不好,他下午就去二十六伍找张麻子给你跳一场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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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虎大嘴一咧,没好气地反驳道:“我看你就像个跳大神的,你以为我没听见,他说的是找陶神医。”
听了这话,李元吉不禁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刚才你应该还没醒吧。”
萧虎漫不经心地回答:“谁告诉你我没醒。”
李元吉蒙了:“醒了!?刚才那会儿你就好了?”
萧虎突然得意一笑:“嘁,其实昨天下雨的时候我就清醒过来了。”
李元吉听得一愣,紧接着一股无名之火“腾”得烧了起来。他突然掀起被子将萧虎死死地盖住,然后一屁股坐上去,挥起拳头“咚,咚,咚”得砸起来,一边砸还一边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叫你小子装,叫你小子装。”
萧虎立即求饶:“欸,痛,别打了。”
“不打?看我打不死你。”李元吉说着又砸了两拳。
“哎呦,轻点,轻点,别打脸,别打脸。”
李元吉这回是真生气了,你越说不打脸,他越是往脸上招呼,等打累了才恨恨地停下来。
萧虎这才赶紧将脑袋伸出来,生气地指着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脸蛋儿,怒骂起来:“你他奶奶的也太狠了吧。”
“哼!打死也是你活该。”李元吉愤愤不平地回了一句,然后爬回自己的床铺,心满意足地躺下来。
见李元吉不搭理自己,萧虎也不抱怨了,一边揉着脸颊一边回想着昨天的遭遇。现在想起来那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他这辈子做过的最离奇、最恐怖的梦。不过幸好现在梦醒了,他的心也平静下来了。沉默了片刻后,他突然开口:“我们写封信吧,我想给我爹说说话了。”
听了这话,李元吉的眼睛顿时亮起两道精光,然后“噌”得坐起来,兴奋地大喊起来:“嘿,这主意好,我也该写封信了。”
“我去找纸笔。”萧虎“腾”得使出一记“鲤鱼打挺”,然后“噗通”一下跳下床。
对于书信,军中还是比较人性的,在非紧要时段是允许士卒定期给家人写信报平安的。
泰安城,一场寒潮肆虐后,城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一大截,街道两边的梧桐树的叶子也在一夜间散落大半。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城市的热闹与繁华,街道上依然熙熙攘攘,行人如织,好一副盛世繁荣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