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渐入子时。
位于繁华市区的高级公寓中,月色洒在苏诚的寓所。苏澄——她跪坐在铺于地上的绒垫之上,细致地叠着叠得干干净净的衣物,一旁的苏诚放下手中的纯净水瓶,目光转向倚在墙角的观月花铃,眼神挑衅而审视地瞥了瞥他们。
从屋外踏入屋内的一刻起,苏诚从未打算允许咄咄逼人的观月花铃进入。偏偏这个大姊却寸步不让,执着地拍击着厚重的大门,直至扰及邻居,最终苏诚只得妥协让她进门。
看到观月澄如此固执而无视她的说教,观月花铃无名火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无奈的看向起身的妹妹,轻快的脚步跟上了苏诚远去的背影。夜晚的街头,无尽的怒意化为一拳砸向街边的街灯杆,她的呼吸紧绷且沉重。仿佛下定决心,她匆忙追逐而去。
夜晚近十二点。
楼上的套房里。
观月澄乃坐在毛毯铺成的地垫上,专注地折收晾干的衣物,同时苏诚将手里的矿泉水瓶搁置在桌上,并朝抱臂环胸、背靠墙壁、目露寒光、紧盯着俩人的观月花铃投来一瞥。
早些时候,苏诚拉着观月澄乃进入室内,当然不愿意放任这股怒火攻心的观月花铃,但此刻她依旧纠缠不清地敲击房门。直至惊动左邻右舍,引来一片怨言,苏诚不得不将门敞开请她进屋。
苏诚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提议说:“学姐观月,天也不早了,不如早点回家去休息。”话音落下,正准备沐浴,洗尽一身疲惫。
身穿怒气未散,观月花铃黑沉着一张俏脸,凶神恶煞的眼眸狠狠剜了他一刀:“你若要让我带妹妹一同回去,此刻就得马上跟我离开!”苏诚心知肚明,试图说服澄乃是徒劳无功。即使澄那丫头温婉柔顺、易害羞涩,但她守有一根不可撼动的原则,不情愿的事情便断不可能妥协。无论是谁都无法动摇她的意志半分。
少顷,当苏城调侃一句,“如若观月学姐不准备打点行装离开,那么今日也仅能在府邸借榻一晚。”言罢他带着戏谑笑容步入淋浴间。观月花铃的冷峻眼光紧紧跟随,直至他身影没入雾化的白霭。当水汽弥漫的浴室,她们二人间的气息顿时微妙变换。
无声无息之间,观月澄继续叠着手头上的衣物,而花神情漠然凝望。待苏诚走出浴室,这俩女子仍没有说过一言一语。
明理的苏诚看出这对骨肉姐妹间的裂痕已然显现,只怕再继续如此下去恐关系紧张。苏澄一顾,花一睥睨,突然想到花此刻的脸谱狰狞骇人,若熄灯闭室,只借束电筒之照,怕是要显狰獠厉鬼的身影。
苏诚提出提议,眼神真诚地望着观月姐妹,劝道:“观月澄学姐和你姐姐,不如先静下聊聊心来,虽然与花的关系交恶,却不愿见到这对亲妹反目太深,关系割裂,所以建议:“学姐澄,不如同听听她心事如何,毕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