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成了大主任,别人找不得了?”
“也不是!只是这会儿忙,你看李主任他们!”他指指李金亮,“是不是曹大老板有甚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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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是我!”
“你?我们好象没什么交集!你有甚事?我记得你过去是怕见我的,视我如洪水猛兽,怎地?又不怕了?”
“你在曹家,真是八面威风,曹真善巴结你,曹真宝私下里恨你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解气!这一对兄弟,都坏!坏的方式不同,你怎不再来?”
“你为什么恨他们?”
“为富不仁!”
“不对吧?你是想借刀杀人吧?你没理由恨他们,是因为你妈?我听说……”
“你放屁!没影的事!我妈是谁?着名侠客古淑华!借他们仨胆,他们也不敢惹,我妈只是帮他们打理生意!”
“可感情也是生意呀!”
“你混蛋!我原以为你是古道热肠,想不到你这么猥琐!算我眼瞎!”拉着驴迎风而走。
“呵呵!驴脾气不小!”他上嘴唇咬着下嘴唇,他发誓:一定要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招惹的力量是强大的。
小车不倒直管推,李精妙不顾三子劝阻,不听沈氏谩骂,恒定决心,要帮李建木垫宅基地,那条通往大洼地的河底路,已经成了许多人跟进的路,我后来带着祁云玉在那路上漫步,心中油然升腾起对祖父的敬佩之情,肩挑身扛,我和祁云玉在畅谈未来,那时她正痴迷我写的东西,在她看来,我俨然是我们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大作家,其实那只不过是心灵的狐光在掠影,也是自己用来俘获青春少女的资本,尽管后来我一直坚持不懈,到了五十多岁时,耗尽自己一生智慧还没有荣登作家排行榜,这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哀,但那时我信心满满,祁云玉原本是我的一个学生,精通外语也是我的杀手锏,它秒杀过许多青春懵懂中的少女,除过祁云玉,还有郝慧,这是生命里曾经狂热追过我的另一个学生,她们是烟花,在我生命里,绚烂绽放过,我是寂寞的,穷其一生在追求信念,在祖父和母亲反反复复走的路上,渡过浪漫,她们是不同的女人,前者空灵通透,直击我的灵魂深处,挫伤,反复地挫伤,最终我们有缘无份,后者是浪蝶,不会固守什么,随风追逐,她赤裸裸地追求,我骇然,正是我的犹豫不决,她才绝然离去,我的空放,让事态无法回旋,现在我们各安其好,但其间的故事,我会在《油腻》中详述,那条河底的路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它留永远在我记忆里。
“呵呵!小车不倒直管推,生命不息,垫宅不止!佩服佩服!”李精树拄着拐棍,跟在李精妙身后,看着他吃力往坡上拉,把拐棍横着在车辕后,撂有一段距离,在横抽来送去,“加点劲呀!使点油呀!嘿呀嘿!……”
李精妙带着车襻,身子扭来扭去,我母亲用肩顶着车后托,李精树抽回拐棍,离老远,把拐棍插在车后尾,做个撬动车托的动作,“呦嘿呦呀,使点劲儿,就上去呀!………”
车托往我母亲肩膀里深陷,我母亲咬咬牙,泪水扑出眼眶,李百通闲转,赶紧过来拉车把,车是上去了,李精妙却象蚱蜢那样,扑倒在地上,手压在车把下,李百通赶紧过来,猛掀车把,后托抬起,撞了我母亲的腰,她倒在沟里,滚进沟底。
“上去就好!上去就好!”李精树拽拽衣服,“你滚那儿干什么?好玩呀?”一脸讥笑。
“老二哥,不是我说你,就不能少上些?坡这么大,你已经不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