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兽面不长毛,哪有猫儿不偷腥?本性只会随时间固化而不是改变。”
陆灵虽然不服气但细心一想云邪所说的亦不无道理,张开眼睛望着客房的天花想:“难不成他真的是另有所图?”
一路舟车劳顿的陆灵睡了很久马车的硬地板,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躺了没多久就舒服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厢,杜甄淳躺在床上跟坐在椅子上不肯休息的机关人对话:“阿石,那边还有一张床可以躺,你不必一直坐着。”
机关人摇摇头道:“我这身体不用吃喝,也不会感到疲倦,所以也不用睡觉。”
“那这身体还真方便。”杜甄淳笑道:“每年能省下不少伙食钱。”
“是吗?”机关人黯然道:“我倒是觉得人的肉身比较好,现在的我什么感觉都被剥夺了,连最基本的冷热我的感受不了。”
杜甄淳马上察觉到自己失言,连忙跟对方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又不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蜡烛熄灭以后,两间客房都陆续传来了阵阵鼾声,机关人独坐在漆黑的客房内,现在的它可是拥有大量时间能尝试唤回记忆。
“木居上人......木居上人......”夜阑人静时分,机关人在杜甄淳的鼾声中不断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它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脑海中一浮现出这个名字,灵魂深处就彷佛有什么在涌动着,不断尝试冲破枷锁从记忆的深渊冲出。
明明不会感到疼痛的机关人忽然间捂着脑袋猛地站起,随即丢了魂似的从客房中离开。
半夜,呼呼大睡的陆灵梦正酣时冷不防就被一阵嘈杂的金属声响所惊醒。
“什么事!?”他被吓得一个猛扎坐了起来。
只见鬼剑求魔在桌上剧烈震动,剑鞘与桌面不断碰撞发出连串声音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