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彷佛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里,他能听见时间流过的声音。
滴答滴答,如河水一般。
突然间,他向右一闪,躲过了对手险之又险的一拳,对着那张令自己生厌的丑脸,挥出了自己的拳。
真舒服。
徐生这么想到。
如果能赢的话。
“噢!”
许多人在这一刻起立,发出令人血脉偾张的嘶吼。
在徐生还未触及到对手的时候,就被对手的勾拳正中面部,倒地不起。
观众都是这么以为的。
那就好。
躺在地上的徐生听着裁判的倒数,这么想到。
……
结束比赛后,徐生在更衣室穿上外套,走向出口。虽然以他的体魄早已习惯了冷风的吹打,但一想到回家之后可能受到的唠叨,他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穿好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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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很快走到了那扇狭小的铁门前。总是他的身高停留在一米七二已经很久了,实在称不上高大,也必须得低头才能通过这里。
走出铁门,十一月的冷风如刀子一般割在了徐生身上。但他不觉得寒冷,反而敞开臂膀,微眯着眼睛,欣喜于大战过后的寒冷。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徐生皱了皱眉头,脚步微移,往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沫。接着伸出手指在嘴里抠了抠,检查一下有没有那颗牙齿被打的松动了。
随意检查了一下,徐生便放下了戒心。他双手插入口袋,继续向前迈步,直到身影隐没在街道之中。
……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秃鹫酒馆建立二十三年的纪念日了,酒馆老板想着要不要进两瓶贵族才能搞得到的酒。虽然这种行径要是被发现了也是掉脑袋的活,但毕竟自己有人脉,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酒馆老板的长相倒是无愧于秃鹫二字,他脸上的鹰钩鼻让人印象颇深。已经年过五十,老板的头发也日益稀少,两鬓也长出了不少如钢针一般的白发。
能在这个地段开一家酒馆,一开就是二十多年,老板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他与当地不少黑帮都有联系,年轻之际也不乏举刀杀人的时候。只是这几年年纪大了,他也渐渐断了与人拼杀的念头。
徐生穿过漫天的冷风,打开酒馆的大门。酒馆内不少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便迅速移开。
徐生走到正在擦杯子的酒馆老板面前,从裤袋里掏出了四块联邦币,说到:“一杯清酒。”
老板面无表情地从柜台上拿起只剩下半瓶的酒,倒在刚刚擦好的杯子里。酒水被粗暴的灌入杯子里,倒映出徐生冷峻的面容。
老板把酒杯递给徐生,轻声说到道:“402。”
徐生一手拿起酒杯,慢步走向老板刚刚提示的那个房间。他轻轻旋动门锁,向内一推,便看见了自己的“经纪人”。
一个打假拳的,当然需要经纪人。只不过这个名号对于生长在地下的人来说过于文雅和矫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