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竹楼膳厅之内,三日来积压于众人心头的焦虑与不安,随着两小平安无恙的消息如春风化雨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与释然。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每个人的笑脸上,为这温馨的场景添上了几分暖意。
然而,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谢梦宇的母亲杨燕,眼含温柔却又不失急切地望向叶鸿雪,温和的问道:“雪儿,那信中可有细说,他们究竟何时能回家?”
叶鸿雪闻言,轻轻吐出一口长气,仿佛是在将连日来的担忧与疲惫一并释放,不过她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都怪那两个臭小子调皮,他们把通往源城的传送法阵给毁了,小师弟他们只能乘坐飞舟回来。而且源城的飞舟不能与书院相比,所以归途自然是要慢上许多。根据推算,大约还需两月有余,我们才能再次团聚。”
由于并不知晓两个小家伙是如何偷跑去源城,故而此言一出,谢梦宇及父母刘母皆是一怔,随即面面相觑,原来转来转去还是那两个小淘气惹来的祸事。
而两小被妈妈揍屁股的画面,则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章若凝的脑海之中,这也引得章若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笑出声。
在一旁的刘语菲,则是有些尴尬与感动的望了一眼师姐叶鸿雪。
她回想起施姨曾私下里对她提及,每当涉及丈夫谢梦宇之事,师姐即便是面对大师兄,也绝不会退让半分。
如今看来,怕是东方翊风那小子回来后,肯定会真被师姐胖揍一顿——念及此,刘语菲亦有些想笑。
谢星灵虽说在专心享用着美食,但几人的话她语也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只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小的身躯灵活飞起,并穿梭于人群之间,清脆悦耳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响起:“好耶!爸爸要回来了!”她的快乐如此纯粹,没有丝毫杂质,瞬间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笑声,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穿透了每个人心中的阴霾,让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温馨和谐。
就连叶鸿雪,也被这份纯真的快乐所感染,心中的那份因思念而生的淡淡哀愁,仿佛也被这股暖流轻轻拂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待。
就连本是有些伤心的叶鸿雪亦是心情渐好,似是忘却了之前那因思念出现的伤感。
两日时光虽不算漫长,但足以见证南北双城从荒芜中崛起,矗立起座座供人安居的屋舍。
新筑之城,不再拘泥于源城那般仅有东西二门的格局,而是四方通达,东南西北,各设巍峨城门,象征着开放与繁荣的新气象。
然而,眼下这八座城门并未搭建有城墙,因此它们孤零零地矗立于地平线上,但这也难掩城内一派生机勃勃、和谐安宁的景象。
只见工匠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而凡族生灵亦是尽自己的一份力。
城墙之上,两位师兄弟并肩而立,目光则是投向南城门外那片繁忙而又充满希望的土地。
而在两人的怀抱中,玩累的两个小家伙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腰间挂着的墨云毛笔与墨渊砚台,在两小的腰间静静的躺着,仿佛也在默默守护着这份宁静。
许久之后,谢梦宇似是想起了什么,遂轻声开口向欧阳棼天询问墨云毛笔与墨渊砚台由来,“之前未来得及细问,这两个小家伙腰间的墨云与墨渊,老师是如何送给他们的?”
欧阳棼天闻言,当即将东方翊风诞生时的奇异景象娓娓道来,但关于谢语辰的部分,因他未曾亲历,故未详加阐述。
谢梦宇听后,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再时也朝着欧阳棼天提出了另一个疑问:“二师兄,你可曾想过,师父是否在书院中亦有一缕神识,时刻在默默注视着我们?”
欧阳棼天闻言,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片刻后,他答道:“师弟所言也有理,我与大师兄亦曾有过此般猜测,只是遍寻书院,皆无所获,或许师父有意隐藏,只是他到底是何意,边大师兄都无法猜到。”
而谢梦则是宇继续忧虑道:“我总感觉融合书院那具肉身,不会如我们想象那般容易。仅凭我目前之修为,加之你与大师兄之力,仍显单薄。更何况,那是在煞帝的领域之内,稍有差池,我们便真有可能翻车。更别提要除掉那煞帝了,这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