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北平的火车上,还在宿醉当中的左仙童半眯着眼,对着面前座位上的黄丕说道:
“皮子,是你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
就不能等我醒酒了之后再走吗?
这天都快黑了就别走了......”
“哎呦我的哥哥,这都迷迷糊糊的一天了。
没看见金老大都走了吗?
衙门里的人都是捧金老大的,他一走就没人待见咱们哥俩了。
你是没看见啊,一大清早衙门里的人就过来让咱们腾房子。
说县长认床,离了那张床睡不着......
你说说,兄弟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忍了他们一天了,实在忍不了就买了两张火车票。
今晚咱们在火车上就和一宿,明天早上就到北平了。”
黄丕说话的时候,从随身携带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来。
递给了左仙童之后,继续说道:
“哥哥你先喝杯甜水儿解解酒......
在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也就到北平了。
到了北平之后,你带我回咱家认认门。
从今往后啊,你爸爸就是我爸爸。
你妈妈我得喊娘......”
左仙童本来已经将水杯接了过去,可是听到黄丕这两句话之后,他又将水杯放下。
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胖子,眨巴眨巴眼睛之后,突然说道:
“皮子,你这么一说提醒我了......
昨晚上喝多了之后,你干嘛去了?
是不是去我那里了?
是不是还结拜了......”
看着黄丕笑吟吟的点头,左仙童并不太把结拜当回事,他继续说道:
“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昨晚上喝的太多了,好像看见我和你还有另外一个人结拜了。
那个人谁啊......”
“是老金啊,金九鸣......”
黄丕回了一句之后,又继续说道:
“昨晚上都喝麻了,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被他带着去了你房里。
有关这一段我也是模模糊糊的,以为是做梦了。
结果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们家干老爷子去踹我门了。
说结拜异姓兄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这么儿戏?
你得去你二哥家里,给你的老盟爹、老盟娘磕头。
以后当亲兄弟一样得常走动......
他们仙家最信这个......”
听到黄丕提到了他干爹,左仙童转头左右看了一眼,随后回头对着面前的胖子说道:
“对了,你干爸爸哪去了?
是不是又上了谁的身,躲在附近了?
叫过来一起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