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炅见戏演得差不多了,他松手对顾刚道:“今天算你运气好,有这么个结义大哥保你。要是你下次再敢来骗吃骗喝,我定叫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脱离束缚的顾刚双手死死按着左腹位置走进了传送通道。
梁严不敢再放顾刚乱跑,他对罗炅行了个礼就追了下去。
罗炅看到梁严和顾刚都离开了灵膳阁,他这下是彻底放心了。
梁严刚走出灵膳阁就看见顾刚睡在了外面的大街上,更要命的是有一队城中守卫正巡逻过来。
那群守卫的队长拉起顾刚道:“觉初城不允许修士露宿街头。你要么持入城令牌去城中旅店住宿,要么即刻离开觉初城。”
顾刚双眼无神地看着那队长,如一具行尸走肉。
那队长正要发难,梁严赶紧上前为顾刚说项。
可当那队长要查看他们的入城令牌时,梁严却傻了眼。因为刚刚在灵膳阁内他把除了那颗白色圆球外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地都拿了出来,其中就包括那块入城令牌。
梁严是在罗炅宽饶了两万块上品灵石才带顾刚出来的,他不敢回去索要,他怕罗炅直接把他扣在那里。
无计可施的梁严只好说道:“我们的令牌在进来后不小心弄丢了。南城门的守卫对我们俩兄弟肯定有印象。若您不信,您可以押着我们过去对质。”
“好!我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队长带领他小队十人押着梁严和顾刚过去了南城门那边。
还在门口守卫的徐杰等人见到那巡逻队长就恭敬作揖道:“见过沙队长。”
那沙姓队长问道:“徐杰,这两人中这个衣衫破烂的当街睡觉,他们身上还没有入城令牌。这个头脑还算清醒的说他们是在你这儿买的令牌。”
徐杰见顾刚已经彻底失了神,他如实道:“是的。”
那沙姓队长不待见顾刚和梁严道:“就算你们有入城令牌,但这人神智失常露宿街头,按照规定你们不能留在觉初城了。走吧!”
梁严心中大喜过望,他面上却装作急切道:“我这就带我贤弟回去养伤!”
梁严说着就把顾刚从那名巡逻队员身上扶了过来。梁严的右手看似是在搀扶顾刚,实则牢牢制住了顾刚的左臂。他觉得万无一失道:“诸位,告辞了。”
徐杰突然叫住梁严道:“等等。”
碍于巡逻小队还未离开,梁严沉住气道:“不知你还有何事?”
徐杰取出那块缺了一角的赤色玉佩,他塞进顾刚紧紧捂着左腹的双手中。他说道:“这是你爹的遗物,以后好好保管。”
顾刚迷茫地看着徐杰,什么话都没说。
“多谢。”梁严帮着回复后扶着顾刚瞬移离开。
那只巡逻小队见这里再无它事就返回城中继续值守。
南门外有个守卫问道:“徐哥,那人神智都不清楚了,你还把玉佩还给他干嘛?”
徐杰轻叹一声道:“别人都要死了,那是他父亲的遗物,就当是送他一程吧。”
“啊?”其余五名守卫皆吃惊道,“他那结拜大哥不是要带他回去治疗吗?”
徐杰双目微凝道:“那梁严就算真是他结拜大哥也是来抓他的。”
那些守卫更不解了。先前那名发问的守卫道:“徐哥,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徐杰回道:“梁严刚出现时看似在担心顾刚,可当我把入城令牌交给顾刚后梁严第一时间不是去把地上的顾刚扶起,而是去夺我交给顾刚的那块入城令牌。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他不想顾刚入城。我虽不清楚他们在城里发生了什么,但从顾刚出来时的情况看,他受了很大的刺激。那梁严就更奇怪了,他入城前还说要帮他义弟赎回父亲的遗物,可他在和沙队长他们出来后就一门心思想着离开。梁严这种人心里藏着鬼啊。”
就在南门外的守卫们谈话之际,梁严已经一刻不停地带着顾刚向南瞬移了三万里。来到一处密林的梁严将顾刚扔在地上,他畅快大笑道:“终于都是我的了!”
正当梁严准备上前掰开顾刚的手掌时,顾刚突然神色一凛扔出了花径轩留的那两只储物袋。
这一举动着实把梁严吓得不轻。他猛退十丈,在确定那一蓝一赤的东西非是法宝而是两只储物袋后,梁严咒骂道:“顾刚,你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跟我玩这等把戏!”
顾刚的喉口已经被那灵毒侵蚀地快要发不出声音了,他嘶哑道:“这两只储物袋里是那前辈和这份机缘真正主人的画像。你若再执迷不悟,今夜必死于这处密林之中。”
梁严哈哈哈地狂笑道:“你以为你拿两只破储物袋就能吓到我?还什么必死于这处密林之中!若那术士真有本事,他就该等在灵膳阁把这两件宝贝夺走,而不是让你被我带出来。这周围没有一丝灵力波动,你别指望谁会来救你了!”
顾刚信念坚定地拿出那只存放白色圆球的储物袋,他以脸贴地双手高举那只储物袋道:“顾刚今夜应花前辈之卦象向前辈奉上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