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女子十分气愤,也不顾眼前这人是自己恩人,恶狠狠说道:“强词夺理。”
凡可凯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问你,你如果是一个凡人,被当官的打压,被恶人欺负,终于有一天,你忍不了了,杀了恶人,被官府的通缉,天下没有留你之处,只能占上为王,为了不饿死,收些过路费,养一些小弟帮你跑腿买东西,你认为你自己该死吗?”
“不管怎么说,抢别人的东西就是不对。”
“那这些商人的钱财货物,是本本分分挣出来的吗?凡人做什么能挣到这么多东西?不过一丘之貉罢了。”
“难道就不能是行商得来的?”
“即便他是行商得来的,那又如何,有了钱便想达官显贵,被抢了也不知道还手,再说了,不是给他们留了一车马,这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像你这么说来,强盗也不算罪?”
“怎么不算,我说了不算吗,但是我把强盗的名号放在你身上,你为何不说你自己该死,人之常情,谁该死谁不该死不是一言一语可以决定的,你想杀强盗,我还想杀这些商人呢,反正大部分商人都是通过低收高卖,欺骗人来赚的这些钱,我不动手的原因,只不过因为他们是凡人,而不是蝼蚁。”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
凡可凯及时打断,“我说的并没有什么道理,张说张有理,赵说赵有理,我自认没理,再者说了,我的话叫道理的话,那古时圣人圣贤所说的话叫什么,不像话啊。”
张女子长叹一声,顿感无趣,这么咂摸咂摸凡可凯说的话,也算是明白这个理了,就不再言语。
这晚,凡可凯寻了一处丛林歇息,张女子盘坐在树上,将画板放在双膝上,开始画不似山不似水的东西,虚无缥缈。
“老道,你这棋有问题啊。”一位粗狂的汉子一位穿着破烂的老道士面前嚷嚷着,老道笑而不语,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边立着的这杆旗,上面三个大字,坐论道,乃是以草书所写,不懂书法的汉子自然是看不懂,就以为这老道这副象棋是正常走的,刚才老道直接炮打马白丢一车,五步之后,老道就把他给将死了,所以他才嚷嚷,嚷嚷归嚷嚷,动手是绝对不敢的,这老道看起来年老,谁知道他是什么境界,汉子不过是聚力境,看不透老道,又不服输,只好嚷嚷。
凡可凯闻声赶来,看到是象棋,就起了下一盘的心思,张女子想要走,毕竟刚出孟正山不远,万一被人看到可不好,凡可凯却让其放心,孟正山四面八方,没那么巧就能赶上破力境的邓族,何况就算撞上,消息也不能传的那么快。
凡可凯之前有两人和老道下棋,老道下棋时时而说些道之所长,时而询问对方一些关于道的问题,但这两位虽是书生,但书法并不足够看清这三个字,而且专注于下棋,没时间搭理老道,凡可凯看出老道棋力高深,多高就不知道了,肯定比自己高,很多招式自己看不懂,但当后面几步下出来后,才知前面那步的精妙,两位书生自然也是后知后觉,悔不当初,有一个厚着脸皮问老道能不能悔棋,老道摇了摇头,随后摆了摆手,算是送客了。
老道环视周围人们,摇了摇头就要收摊,被凡可凯握住手臂,“老头别急着走啊,天还没黑呢。”
“小伙子,你是来下棋的?”
凡可凯摇了摇头, “您这不是写着吗,坐 论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