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妖怪们则对凤溪城心生恐惧,提到陈夕无不胆战心惊。
如此持续了半个月,黑牙犬王派出去的小妖一个接一个地失踪,最终无一返回。
黑牙犬王坐在山洞中的石座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黑牙犬王怒吼着,一巴掌将旁边的一块巨石拍得粉碎,碎石四溅,山洞内的妖物们一个个低头不敢吭声。
犬王目光阴冷,心中已然明白,凤溪城如今绝非等闲之地,单凭几个小妖已经无法撼动。
思忖良久,黑牙犬王决定亲自下场。
他挥笔写下了一封战书,遣手下妖物送往凤溪城。
“既然你陈夕如此不识抬举,那本王就亲自请你来黑牙山一坐。”
战书上言辞犀利,语气咄咄逼人,末尾更是带着威胁之意:“若你不来,本王便亲率黑牙山众妖,杀入凤溪城,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不久战书就传到了凤溪城。
衙门内,陈夕端坐在书案前,手中的战书一字一句读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黑牙犬王倒也大胆,竟敢请我上黑牙山一坐。”他低声自语,目中寒光一闪,“正愁无事可做,既然这妖怪想找死,那我便成全他。”
白浅立在一旁,见陈夕神色从容,毫无畏惧,不由得心生佩服:“陈判官,您当真要去黑牙山?那地方可不是易与之地,黑牙犬王手下妖怪成群,实力非同小可。”
陈夕微微一笑,放下战书,眼中透着几分坚定:“不去怎么成?他既敢下战书,我自然得应战。何况,黑牙山为祸流州已久,我早就想铲除此患。”
这时,唐婉凝缓步而入,神色凝重,显然已听闻战书之事。
她望着陈夕,轻声问道:“陈判官,你当真打算独自前往黑牙山?”
陈夕微微颔首:“正是如此,唐姑娘。这黑牙犬王如此嚣张,我岂能不去会他一会?”
唐婉凝柳眉微蹙,眼中透出几分忧色:“黑牙犬王实力非同小可,且手下妖怪众多,此行凶险,万万不可轻视。”
陈夕淡然一笑:“唐姑娘不必忧心,黑牙犬王虽强,我陈夕也非易与之辈。我与白浅同行,自然有足够的把握。”
白浅在一旁连连点头:“正是,唐姑娘放心。有我在此,必定护着陈判官。咱们这趟去黑牙山,若不将那狗头摘下,绝不回转!”
唐婉凝见状,轻叹一声:“原本我也想随你同去,但如今流州局势越发混乱,叛军与魔教之徒频频涌入,试图搅动风波,逼迫名门大户入伙,共推翻朝廷。如今流州已如风雨中之舟,我若离去,恐怕局势难以稳住。”
陈夕闻言,点了点头:“唐姑娘言之有理,流州不能再乱。你肩负监察之责,首要之务便是稳定局势,绝不可让流州沦为叛军之地。”
唐婉凝轻轻点头,眼中却仍带几分不舍:“陈判官,既然你决意前往黑牙山,务必小心谨慎。一路凶险重重,若有不测,切记保全自身。”
陈夕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唐姑娘尽管放心,我陈夕命硬着呢,还不到折在黑牙山的时候。倒是唐姑娘,流州局势多变,切不可掉以轻心。”
唐婉凝轻轻颔首,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陈判官多加保重,待我安抚好流州局势,若有需要,定会派人相助。”
话已至此,唐婉凝也不再多言,她带着丫鬟先行离开了凤溪城,回往流州府衙,着手遏制叛乱之兆。
而陈夕,则与白浅准备启程,独自前往黑牙山。
临行前,陈铁山找到了陈夕,满脸愁容:“阿夕,我听说你要去黑牙山?那地方太危险了,我跟你一道去吧。”
陈夕却摇了摇头,拍了拍陈铁山的肩膀,语气中满是关切:“哥,你就留在凤溪城吧。近来流州不太平,各路妖魔叛军蠢蠢欲动,我若去了黑牙山,凤溪城就得靠你守住,绝不能让那些宵小之徒趁虚而入,扰乱城中百姓的安宁。”
陈铁山见状,叹了口气,眼中满是不甘心:“可是兄弟,这黑牙犬王狡诈多端,你一个人去,万一……”
陈夕摆了摆手,笑道:“哥,我可是凤溪城的铁面判官,你还信不过我吗?再说了,我还有白浅跟着,她可是黑牙山的前二当家,对黑牙犬王的底细一清二楚,这次行动必定万无一失。”
白浅在一旁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是啊是啊,陈铁山大人,你就放心吧!陈判官有我在,黑牙犬王就算再凶,我也一定护着他周全!”
陈铁山看了看陈夕,又看了看白浅,终究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我就留在凤溪城,守好这里。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千万别逞强,保住性命最要紧!”
陈夕点了点头,笑道:“哥,你放心吧。等我回来,咱们兄弟再好好喝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