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的背后,竟然有这样一位深不可测的靠山存在。
陈夕也在此时来到了门口,他目光淡淡地扫了白浅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怎么,刚才不是很有胆量吗?现在怎么想跑了?”
白浅咬紧牙关,脸色苍白,心中暗暗叫苦。
今晚这一劫,自己恐怕难以轻易脱身。
唐婉凝缓步上前,目光在白浅与陈夕之间来回扫视了一番,随后微微一笑:“陈判官,这位姑娘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恶人啊,你追得这般急,可是有什么误会吗?”
陈夕看了唐婉凝一眼,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唐姑娘,此事说来话长。这位姑娘可不是什么善茬,刚才她可是想取我性命来着。”
唐婉凝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后又看向白浅,轻声道:“姑娘,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对陈判官下手?莫非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白浅咬了咬牙,沉默不语,此刻多说无益。
她原本自信满满的计划,如今却被彻底打乱,眼前这情势,她根本无法扭转。
丫鬟冷冷看着白浅,淡淡道:“不管姑娘有何目的,如今既已在此,还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如何,可就由不得你了。”
白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慌,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身欲走。
她刚一转身,却被陈夕大步跨前拦住了去路。
陈夕目光凌厉,语气不容置疑:“姑娘既然来了凤溪城,便请留下几句话再走。想走就走,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白浅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扑来,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
她的额角渗出一丝冷汗,心中暗叫不好。
唐婉凝看了一眼陈夕,见他并未点头同意,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但陈夕的目光依旧紧锁着白浅,显然并未打算就此放人。
唐婉凝轻轻一笑,对白浅说道:“姑娘莫急着走。既然陈判官还有话要问,不如留下来把话说清楚。不过,希望下次再见之时,能够坦诚相待,不必如此狼狈了。”
白浅心中苦笑,轻轻颔首。
今日这一劫,自己恐怕难以轻易脱身。
丫鬟的修为深不可测,而陈夕的目光更是如利刃般将她钉住,她所有的秘密在这一刻都无处遁形。
“好了,我招,我招。”白浅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自嘲,“只要不让我受皮肉之苦,我什么都愿意说。”
唐婉凝看了她一眼,眉头微挑,似乎对她这般识时务的态度感到有些意外。
她轻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从实招来吧。你是谁?为何要刺杀陈判官?”
白浅叹了口气,但此刻别无他法,只得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她原是黑牙山的二当家,奉黑牙犬王之命前来刺杀陈夕,原本以为凭借自身修为与媚术,能够轻易完成任务,岂料遇上了这么一群深不可测的“狠人”,反而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唐婉凝听完后,目光不由得落在陈夕身上,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她虽然只与陈夕相处了几日,但对他的为人和能力已有了一些了解。
然而,断头山崖一战的凶险,还是让她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钦佩。
“陈判官,你倒是挺有魄力啊,敢以炼骨境之身与黑牙山的小妖搏命。”唐婉凝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陈夕摸了摸鼻子,笑道:“那也没办法,当时情况紧急,不搏命怕是活不成了。唐姑娘要是觉得我有魄力,那可真是给我面子了。”
唐婉凝莞尔一笑,转头看向白浅,眼中恢复了冷漠之色:“既然你已经交代清楚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大牢里虽不怎么舒坦,但至少能保你一条命。”
白浅闻言,顿时急了,她眼珠子一转,赶忙上前几步,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且慢且慢!唐姑娘、陈判官,小女子愿弃暗投明,只要你们肯收留我,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情!真的,干什么都行!”
唐婉凝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你是黑牙山的二当家,如今这么轻易就想投靠我们?”
白浅赶紧摆手,脸上露出一副毫无节操的谄媚笑容:“什么二当家,那不过是挂个名头罢了,谁稀罕啊!陈判官有如此天赋,又有唐姑娘这样的大人物相助,跟着你们才是明智之选嘛!黑牙山那地方破破烂烂,真没什么意思。”
陈夕看着白浅这般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你倒是挺识时务的啊,刚才还一个劲地想跑,现在就成这样了?”
白浅连忙笑嘻嘻地说道:“陈判官莫笑,小女子也是被逼无奈啊!小女子想了想,还是觉得跟着你才有前途。您英明神武,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小女子怎能不紧跟您左右呢?”
唐婉凝听着白浅这番话,嘴角也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看来这位姑娘倒也颇为灵活。不过,你说愿意弃暗投明,可有何凭据让我们相信你?”
白浅听到这话,立刻表态道:“唐姑娘放心,我白浅一向言出必行,只要你们收留我,我便誓死效忠,绝不再与黑牙山有任何瓜葛。要不然,杀了我也行,反正我这条命如今就在你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