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什么关系也不是。”为预防羽淮安继续追问下去,沈珠圆还拿妈妈的名义发誓,她和姚子健什么关系也不是。
沈珠圆还是想在自己单恋四年的男孩面前维持住一点自尊心的。
小主,
毕竟为了钱当姚子健临时女友并不是什么光彩事,而且说出来也不被外界理解。
四人中,就数沈珠圆的发展最糟。
连宋金都当了教官。
现在的沈珠圆人生可谓是一塌糊涂。
“真和姚子健没任何关系?”
“你这是在质疑吴女士对我的重要性了?”没好气回。
框锢她的手稍稍松开了些许,只是,那缠住她双脚的力道却是有增无减。
“羽淮安,你到底要干什么?!”沈珠圆忍无可忍。
然而,羽淮安情绪似乎比她还要大:“既然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和他说出那样的话?”
该死的,贵公子们都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吗?
“什么话?!”
“‘二十八岁没任何性经验。’”这话贵公子说得是咬牙切齿。
又,又来了,羽淮安又是一副“想掐死沈珠圆这个女人”的样子了。
“既然和他没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和他说出那样的话?沈珠圆,你又怎么确定你,你没有……你没有和,你没有和……”
还真是,二十八岁的男人谈论起男女深度关系还这么放不开,要知道,这位是兰蒂斯.加里的孩子。
兰蒂斯.加里结过三次婚,有名有姓的情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有其父必有其子,兰蒂斯长子则专注于人妻,坊间传,他和自己朋友的妻子都有一腿。
那样的父亲那样的兄长,没理由小儿子是个纯情挂,还是因对方是单恋自己四年的女孩而有所保留?
沈珠圆决定当一回好人。
以大姐姐口吻:“喂,沈珠圆没和男人睡过就这么难以说出口?”
然而。
她的好心却换来羽淮安越加愤怒的语气:“谁告诉你,你没和男人睡过?你又凭什么,凭什么认定你没和男人一起睡过?!”
真是的。
“涟漪,”轻轻的,沈珠圆吐出了那个名字,顿了顿,“涟漪告诉我的,我问过涟漪,那五年里我可曾和男人有过恋爱?甚至于,经历了婚姻。涟漪回答我说没有,涟漪说那五年间圆圆没和任何男人谈过恋爱,也没和任何男人有过婚姻。”
事至今日,“涟漪”对于羽淮安来说还是灵丹妙药。
羽淮安松开紧扣她腰间的手。
两人从地上起身。
沈珠圆看了眼羽淮安被自己撕坏的衬衫,本来,她是有打算赔偿他一件新衬衫念头的,但这会儿看,这件衬衫价格不菲。
好吧,那她不报警就是了。
不报警不赔偿衬衫,这样两人就扯平了,反正事情是羽淮安单方面引起的。
沈珠圆整理完头发衣服,和羽淮安说了句“我走了。”就朝门口走去。
手触碰到门把手时,背后传来羽淮安的声音。
“沈珠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对姚子健说那样的话。”
依稀间,沈珠圆想起了以前。
以前,是她总追着羽淮安问这样那样,但现在似乎换成羽淮安老是要她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她无需回答羽淮安这个问题。
但是呢,沈珠圆是晓得被很多问题困住的感觉有多糟糕,虽然,沈珠圆不明白羽淮安为什么非要她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有点儿不好回答。
沈珠圆没法在自己单恋了四年的男孩面前说是为了十万欧。
过得再怎么一塌糊涂,沈珠圆也不想在羽淮安面前那么说。
想了想,沈珠圆和羽淮安坦白,这问题答案关乎到她的自尊心,不是她不想回答。
问:“羽淮安,你也不想看到从前单恋了你四年的女孩为难,对吧?”
片刻。
背后传来轻轻一声“嗯。”
沈珠圆扭开门把手,门拉出一条缝来,那道缝越变越大,大到可以容纳一个人身位时,羽淮安叫出了她的名字。
不是沈珠圆,而是“圆圆。”
从前,她曾渴望听他唤她“圆圆。”
那时她特别特别想知道他叫自己“圆圆”时的滋味;那时,光想着他叫自己“圆圆”眼眶就会囤积满了泪水。
现在。
沈珠圆已经没法体验羽淮安在叫出自己“圆圆”时的滋味了。
就觉得。
羽淮安叫得还挺顺口,就仿佛他叫过千次万次的“圆圆”。
沈珠圆的身体越过那道门线。
隔着门板,传来羽淮安的声音。
羽淮安的声音在说——
“圆圆,以后,别说那样的话,我受不了你在别的男人面前说出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