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时已晚,这个男人正苦笑着流着泪,他的手臂已经林夕咬的破碎不堪,一截白骨已经从破开的血肉窟窿中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之中,而林夕已经翻过身来,一只血色纤手已经穿破了他的腹腔,从身体背面露了出来,夹杂着中年人油腻的肠管与中午吃下的食物和饭粒,眼看是活不成了。
林军此时脸上痛苦与苦难掺杂着,悔恨与眷恋弥留着,他没有恐惧,没有怨恨,他静静的看着林夕,喃喃自语:
“好女儿,我是爸爸,我们一家人,马上又要团聚了。”
“爸爸不能再让你害人了…对不起。”
林军用最后的力气,朝着盾牌手,满嘴吐着血沫,艰难的说到:
“哥子,求求你给我们父女一个痛快。”
盾牌手战术头罩下年轻的脸微微难过,点了点头。
“送他们一程吧。”耳麦里传来指战员的叹息。
“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盾牌手已经举起了枪口。
“对不起…”
盾牌手闭上了眼,扣动了扳机。
“啪”!92式手枪的9毫米弹撕碎了这个可怜父亲的头盖骨,对不起的呢喃声戛然而止。
“砰,砰,砰,砰。”步枪手随机对着地上正在啃食林军脖颈的林夕也开火了。
步枪弹优异的穿甲性能毫无悬念的从林夕左侧太阳穴射入,击碎了脑组织和神经中枢,血浆和脑浆呈放射状飞溅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一点点的又因地球引力而滑落。随机步枪手朝着林夕的头部、颈部、心脏继续补了三发子弹。
林夕终于不再动弹,结束了这一切。
在确认两人均已真正死亡之后,步枪手和盾牌手立即转身走出病房,支援在走廊坚守支撑的赵铭。走出病房的那一刻,盾牌手深深的看了一眼这间布满残肢血肉的病房,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带上了门。
将这一切罪恶的关在这间病房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