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恨震惊,明显是假装的。
“我自是知道侯爷冒领这个行凶之罪,在死无对证之下,一切完全可以当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不过侯爷说我知道是何人所杀,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还望侯爷指点。”
铁恨一副端坐之姿等着独孤焕的答案。
“本侯知道铁大人是个方圆之人,便无忌于把心中实言相告,这不是很明显,定然是四弟……定然是大王的手笔啊,铁大人你就不端着啦,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独孤焕说出如此破天之言,铁恨不但没有惊异,而且选择了沉默。
“自夫人出事之后,侯爷是不是与东鹰侯府私下走得有些近啊?而霍连义运气欠佳,过程中成了一个面上的牺牲品!”
铁恨喝了一口茶,神情很肃然,如此一说,看来也是要真的探真意了。
“原来不单是本侯想象的暗线在盯梢,想不到铁律司也有知晓一二,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本侯承认,是的,最近与东鹰侯府确是有偶尔的事情互询。”
独孤焕坦然,也喝了一口茶,然后还故意多了说了一句:“这铁律司的茶能不能换点要的,都是这些涩口难咽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不过本侯每次来铁律司,却能喝得很舒服……”说完便自己笑了笑,算是自嘲吧。
铁恨自知他突然插这么一句,自是话中之意。
“侯爷,有话不妨直说吧,呆久了难免会令人生疑!”
铁恨淡然地说道。
“如此说来,原来铁大人的铁律司竟然也被人监视啊,要知道铁律司唤本侯前来是辅以查案的,光明正大,如此良机恐怕以后就难得喽!”
独孤焕似乎每说一句话都有弦外之音。
铁恨似有被说中要害之状,胡须顿时有些呲了一下,然后再恢复神态慢条斯量地说道:“侯爷,你是不是在进行着什么计划?”
独孤焕看着铁恨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记得当初在王宫大王与绮萱夫人激战之后,夫人还特地唤你过去说了悄悄话,想必所有的计划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
铁恨开始打开话题了。
独孤焕还是笑了笑,轻松地说道:“原来不仅仅是我家四弟王上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本侯知道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当时夫人跟我说了什么吧?不过我未曾想到的是你铁大人竟然也对此有兴趣,诧异,极度的诧异。”
独孤焕说着,还踱步在铁恨的面前,来来回回。
这回到铁恨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独孤焕话尚未说完。
“为了此事,王上竟然屈尊亲自孤身一人去过我西鹫侯府不知道多少次,说是拉近兄弟间的感情,还尽可能地安慰和照顾我这位做哥哥的心理,已经做到极为体贴了,本侯自是感动不已,可是殊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还是想知道绮萱夫人当时私下跟我说了什么,唉,这夫人手段果然高明,如此一个虚招,竟然让这么多人一直纠结想知道内容,不过似乎这无形间却给本侯加了一道保护面,本侯自是要感谢于她,但不知道她现在何处?或者说现在是否还活着,不知道王上会不会放她一条生路……”
独孤熔来说踱步,像是自说自话,但分明是说给铁恨听的,如此就变成了独孤熔想以这种暗示的勾通方式想从铁恨嘴里知道些关于绮萱夫人的消息。
“侯爷是想知道关于绮萱夫人的消息吗?”
铁恨直接问道。
独孤焕看了铁恨一眼,然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这一举动太反常了。
“铁大人,知道就告诉本侯,本侯会送你一个大礼!”
“送大礼?送什么大礼,我活这么大,从未收过人的礼物,更何况是堂堂侯爷的。”
“那是铁大人清廉,本侯自是知道铁大人的为人,不过,本侯这一次送的礼物你一定得收,或者说你或许不能拒绝!”
“如此神圣礼物,还请侯爷明示吧!”
“你的命!”
“我的命?!”
“对,你的命,或许不止,还有铁律司一干人等的命,这个礼物收不收?铁大人还拒绝吗?”
“我不明白侯爷的意思,侯爷意思是说有人想要我的命,或者想亡了铁律司不成?”
“铁大人明白,比谁都明白,只是你现在囿于死局只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侯爷如此危言耸听,何以见得呢?”
“霍连义之死,这只是一个开始,而本侯把罪扛下来,也算为你化解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