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焕说话间如此轻松,看来他是内心坦然,毫无紧张之感。
“侯爷哪里话,我铁律司验案岂能如此儿戏,这不,正召集大家进行群策群议的深讨此事嘛,方才大家一致初断,此事很大程度上不是侯爷所为……”
铁恨笑了笑,伸手过去,示意让独孤焕喝茶。
“铁大人就别卖什么关子了,很大程度非本侯所为,如此说来本侯还是不能排除有可能行凶的可能性,当然,这一点本侯并非介意,铁律司法度之准绳,在没有充分的证据而事实面前自然是皆有可能,本侯此次前来就是完全配合,直到还至清白为止。”
独孤焕倒时坦然得很,直接把大实话撂了出来。
“侯爷,朝堂之上,大王已把铁律司狠斥了一顿,说实话,老臣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如此的不堪,老脸难挂,无地自容啊,此事棘手,需要时日去查证不是?在一切未得以水落石出之前,当然都无从断然。”
铁恨也是一脸无奈。
独孤焕刚端起茶杯又放了下去,然后邪笑着看了铁恨一眼,说道:“哟,铁大人,此时自感无地自容啦,说到这里,本侯到时有些由感而言,你说啊,近一年之内,发生了多少事情,而哪一件事情有过水落石出的,都是囫囵的混过去,照你所言,还真说得对,眼下的铁律司相较以前真是能力也是越来越有些不济了,不过……话说回来,当时袁缺那小子做辅司的时候到时做得还不错,解决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唉,世事难料啊,谁曾想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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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独孤焕再次端起了茶,然后斜了一眼铁恨,再扫视一番大堂中的所有人,竟然笑了一下呷了一口茶,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了下来。
“侯爷所言极是,或许真是老臣能力不济了,也有些力不从心了,眼下铁律司确是大不如以前了,或者,枭城从此以后可以取缔了铁律司,侯爷您说老夫说得有无道理。”
铁恨也是毫不计较,很坦然地也端起茶呷了一口。
看来二人皆是心中有话,而刚才所言都是话中有话,顿时二人眼神碰了一下,都似有心神领会地笑了笑。
“铁大人过谦了,眼下的枭城完全可以没有侯爷,但却不能没有铁律司,更不能少了铁大人主持铁律司,放宽心,铁律司乃城邦之根本,谁也撼不动的,不过侯爷就难说了,都死了两个了,再说了,情势突变,明日之事谁也难揣,或许今日死了一个霍连义,说不定很快后没有了西鹫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哈哈哈……”
说到这里,独孤焕竟然豪爽的笑了起来。
他一时竟然把死个将军,与死个侯爷说得如此的轻松无忌,而且很明显他此话说的就是自己,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半带玩笑半带料定。
“侯爷为何说出如此之言,这可令我有些迷糊了!”
铁恨神情有些变化,变得有些思虑,眼神闪过之后,被独孤焕接住了。
“铁大人,你才不会迷糊,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你早已了然无胸,只是你囿于现实,根本无法去像以前那般雷厉风行,本侯心中也清透得很,在座的铁律司各位司职们,难道他们你们心中就没有数吗?别再说铁律司门中之铁律,正义之下法不容情,虽然容不了情,却压不过权与势,这样吧,我认了,霍连义是侯杀的!”
最后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铁恨也是意外惊异地看着独孤焕,而独孤焕却是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似这是事情的真相,毫无虚假之意,因为没有人会主动承认犯了事情,这也太反常了。
“侯爷请慎言!”
铁恨急着想拦截独孤焕的说法。
“自是慎言,本侯从来就是如此磊落之言行,有什么说什么,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了什么就做了什么,没有什么不可以认的,霍连义就是本侯派人杀的,不必要让你们铁律司想破头也找不到头绪,为苦为难你们,毕竟你们太忙了,每天都处理不完的案子和事情,何不爽快些,本侯就把事实供认不讳了,该如何处置自是法不容情,秉公权相便是!”
独孤焕这一出当真是的铁了心似的,不像是对铁律司尤其是铁恨的试探。
“好,姑且听了侯爷之表,那么请问侯爷,你为什么要杀霍连义,理由是什么?”
“理由很简单,是因为霍连义想刺杀本侯,所以他该死!”
独孤焕这个回答简直毫无破绽,这个理由不必要赘述多一个字,因为胆敢刺杀侯爷,那不是死路一条吗?如此说来霍连义死有余辜,那么是不是案件到此便可以结案了,还查什么查呢?
铁恨此时倒是有些无奈,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独孤焕,然后用眼神交汇一下,摇了摇头,再次端起了茶杯饮了一口,陷入了沉思。
现场更是没有人敢出声,因为独孤焕一句话已然把所有事情说清楚了,所有人还在惊异之中……
“你看你们一个个的,自铁大人而下所有人,都这般惊异为何,案子不是破了,你们该开心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