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阁在说话间,还不时四下看看。
“梁大人,府上一切如常,也就那般,夫人被挟失踪之后,整个府上也没有上昔日的风华,还得以三位位高权重的大人前来照应一下,我也是深感荣宠。”
苏流漓说话看似持成稳得,但是好像话中有话。
“苏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这么多年来了,枭城的一切大小事务皆出自夫人之运筹,即使大王沉疴之中,亏得有夫人的雄才伟略,才得以让城邦安在本固,万民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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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阁如此回应,而连自己的说到最后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想必三位枭城翘楚权臣今日来到东鹰府上,定是有什么吩咐与交待吧,还是特地为夫人之事而来,不过也好,就算大人们不亲自来,或许小女子我也会主动向各位大人讨教一个说法。”
“苏小姐,所谓说法,何以说起?”
洪攀有些疑惑。
“想必三位大人已完全相信了西鹫侯妃的说法了吧,从大人们一步入至府上便四下探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发现,难不成这次前来是要抄一遍东鹰侯府不成?”
苏流漓话说得很直,这一说,直接将三位大人僵在那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小小的一个女子,竟然突然说出此等话来,或许是他们也未曾想过的。
“不不不……苏小姐可千万别这么想,这可是严重误会……误会……”
梁启阁立马摆手极为不好意思地推开其意。
“苏小姐,既然你已把话抛了出来,我也不特意避开,此次前来,的确是想看看夫人是否还在府上。”
铁恨直接一句话,却将苏流漓却激到了,而让梁启阁与洪攀吓了一下,都惊讶地看着他。
“铁大人此话是什么意思?”
苏流漓芳容有些震怒,就连后面的一干女眷都感觉惊奇,都相互交头接耳在议论什么。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夫人回来了没有?”
铁恨露出了一丝不可名状的笑。
苏流漓气道:“铁大人,话可不能信口开河,我还想问问你们呢,我们夫人至今杳无音讯,这本该是你们列位大人所持之事,尤其是你们的铁律司所要但待的责任,而如今不明不白反过来到府上问出这样的话,这这……这未免有些荒唐。”
“想必苏小姐也看到了,大王是假的,而知情人西鹫侯妃一口咬定这一切的主事全是夫人,而我们作为枭城的最高的执法执政之人,凡事都得有个交待,必然要询明一些事情,绝非信口开河的胡诌,苏小姐虽然从小随着夫人长大,可是权势当中的纷杂之务,或许知晓得不是很通透,这一切的一切,皆关乎着枭城的兴衰存亡,势必然,我们做臣子的必然要担起这份忠城忠邦之心。”
铁恨说得堂堂正正,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如此一说,铁大人意欲何为?”
苏流漓压住气,平静下来问道。
“据枭城之律定,夫人此系重大嫌疑,所以我今日特邀梁大人与洪将军前来主持证事,看能否有一个切实的安排,或许东鹰侯府暂要禁足一段时日,以堵枭城群臣及黎民的悠悠众口……”
铁恨话未说满,实则已满。
苏流漓当然知道其间的厉害关系。
此时霍连义带着人冲了进来,大声吼道:“莫不是你们要封了府上,这万万难办,我作为护府将军,第一个不答应。”
霍连义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个个都义愤填膺的气势,似乎已到了绝地护尊之势,大不了鱼死网破。
“霍将军忠义之心,皆可钦佩,只是时局使然,此事你教我们三位该如何去做。”
铁恨此时很镇定。
“我不管那么多,一方寸土,皆是我职权所在,由不得半点践踏之意,我说嘛,府外围满了一群的铁律司与耀武司的兵马,看这阵式定然是要对我东鹰府侯有所大行动。”
霍连义果然一心为府,一心护主,言语间的忠义是那么的铁一般的发亮。
“霍将军,请息怒,稍安勿躁,我们此次前来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只是按程序先来探明情况,我铁某人自知感念大王与夫人的信任与赋权,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大道面前,唯有枭城的安稳与平和才是我们做臣子最大的心愿,这也是大王在执政之时常与我们讲的,所以还望霍将军与苏小姐能够以枭城大局为计,沉心思量一下,孰轻孰重,总会有一个番结论。”
铁恨如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不想把事情做到剑拔弩张的。
“铁大人,别说那么多大道理,你有你的大局为重,我有我们的寸土之职,眼下夫人下落不明,原本全府上下皆急如失魂,而此刻你们如此冒然地来了这么一出,我不管其间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们要知道,夫人之尊,你们若要折辱,可要想得清后果。”
霍连义看来是铁了心,一心要护住的府上,容不得别人的半点折辱,从此可以看出他对绮萱夫人的忠诚。
见着他如此如誓死般护住,铁恨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邦有邦律,不能以个人情感为转移的,这是铁律,而非谈情论心,霍将军,你的忠义,自是日月可昭,可是在枭城大局之下,就算你以尽忠以报,又能改变什么呢?”
梁启阁此时也补上一句,看来他也是顺着铁恨的意思,直接来了一句以理之中带着威胁的套路。
霍连义“哼”了一声,似乎什么都不想听的意思,任由你们怎么说,自己便是大不了一死罢了。
苏流漓的那股子劲也上来,看起来似乎与霍连义同样的心理,一脸冰霜看着他们,此刻也不存在尊重与不尊重了,反正府上之地,容不得任何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