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恨也在一旁补上一句,说道:“当时大王之心确是如此善导,侯爷已然说明!”
独孤焕迟迟来了一句,说道:“这么多年来,本侯一直恪守本心,时时处处念及手足之心,父王的教诲铭刻五内,万不敢做半点越矩之事……”
独孤焕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一声感慨,心中五味杂陈。
“本侯以人子之身份,此刻完全可以肯定,大家眼前金榻之上本侯的父王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独孤焕忽然大声叫了出来,群臣见状都附和起来。
人人都在私论,若是眼前独孤纵横是假的,那么真的枭城王又去了哪里?难道……
大家越想越说越不敢,因为再深入想想,后背发凉,那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你不是我父王,你到底是谁?我父王在哪里?”
独孤焕突然一个转身,冲到了床榻跟前,冲着那人便吼道,眼睛都要暴出血来。
“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如此信口雌黄,你想谋逆竟以如此卑劣手段,你真是一个逆子,逆子……来人啦,来人啦,将这个逆子拿下……”
独孤纵横拼尽气力,本来气息不调,急躁之下说话似有好断气的感觉,不过此时他脸上写着的是害怕与惊慌。
可是此刻,所有的大臣们都无动于衷,没有人听得进他的话。
看来眼下的局势已然明朗了。
“你还不承认是假的,难不成要本侯用手段不成!”
独孤焕已经气极败坏,带着威胁与逼迫,但是眼前这独孤纵横已知无力再反抗了,因为大局已不在自己这里了。
下面的人都在问:他是假的,那真的大王现在何处?事情怎么会这样子,这位假的大王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顶包的,这到底又是谁的计划阴谋。
“这一切,是谁安排的?”
独孤焕此刻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一直冲着眼前的假的独孤纵横大吼。
独孤焕突然意识到,如此激动暴躁反而对事情推进没有多大用处,便退了几步,眼神示意铁恨上去一探究竟。
“铁大人,请稍等!”
独孤焕退了几步之后,突然神情一展开,眉头一紧,叫住了铁恨。
铁恨顿下脚步,问道:“侯爷请示下!”
“大家都在这里了,本侯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很诡异而可怕的想法……”
说到这里,他的嘴唇在扯动,好像有些由内而外的害怕的样子。
“侯爷,您这是……”
铁恨关切问道,这个时候,一些大人也上来关心独孤焕,看来他们还真懂得趋势。
独孤焕看着大家,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说道:“本侯刚才在想,本侯的母妃是不是死在这个假扮父王的人手里,从而布了这样一个栽嫁于我的假像!”
独孤焕说得很轻,但越往后里每个字的重量越来越沉。
所有的人似乎有若恍然大悟一般,都哗然惊变,瞬间都附和着独孤焕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
铁恨眉头一紧,然后一展,说道:“有这个可能,侯爷稍安勿躁,现在事情尚未全部明朗,因为整个局越来越牵涉广泛了,而且枝节越来越多,就算知道眼前的大王是假的,眼下只是冰山一角。”
独孤焕沉浸在心海翻涛之中,他在尽可能地压住内心的狂怒,以致紧紧抓起拳头,肢节格格作响。
“吴知颜,你给本侯过来!”
独孤焕突然厉声叫道,突然来这一声,把旁边的很多大臣都吓到了,都退了几步。
吴知颜从人群之后慢慢走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