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鬼突然冷不丁发话了,很惊奇的问道。
大家都不作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老鬼接着说道:“王朝之人怎么会来到此间,谁派你们来的?”
“枭城王!”
袁缺应口而出。
“枭城王?!你是说枭城王独孤纵横?!”
那老鬼似乎心气有些急了,一时无法保持平静。
“怎么,有何问题吗?你们这些江湖异类,在最阴暗之处做着这般伤天害理之事,王权之下岂能坐视不理,定然要来剿除,以绝后患!”
袁缺说得正气凛然,似乎煞有其事。
“呵呵呵哈哈哈……”
那老鬼听了袁缺之言,突然想笑,但笑的时候又扯到了痛处,所以笑起来更加阴森可怖。
“伤天害理,此言不虚,我们所做之事,就是以人的骨肉而作,看似毫无人性,可是你们的枭城王又何尝又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呢,你们王朝之间的明争暗斗,争权夺位,逆背人伦,杀兄弑长的事情还少吗?在此谈什么正义!”
那老鬼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
“前辈,休得胡言,如此污蔑王朝,你可知道后果!”
袁缺也是假意厉声相斥。
老鬼说道:“可笑,事到如今,我一老鬼还怕什么后果吗?终是一死,长年幽居地府,况又是瞎了几十年,早已无所谓生死了,心早已死透了,但是王朝之事,王权之人果然是最不可靠之辈,为己私权私利,枉然道义情义,就是一辈道貌岸然的真伪君子。”
袁缺越听老鬼这么说,越觉得感觉里面深藏着不为人知的更重的机密的,所以故意尽可能假装刺激老鬼的话。
“噢,听你所言,似乎对王朝怀揣极度不满,看来你对我们枭城王也是深藏着巨大的仇视,这是为何?”
袁缺问得很直接。
那老鬼忽然又沉默了,似乎在想心思。
袁缺心中也在盘算,莫非这老鬼知道自己是假装扮的人,所以有所顾虑起来,所以没有再说下去。
“乔元极的传人,竟然做了独孤纵横的鹰犬……”
老鬼此言一出,袁缺顿时明白了,是自己失误了。
不过看得出来,眼前这位老鬼似乎对枭城之事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以前的尘封往事,或许知道的还不少,这是袁缺心中笃定的。
“你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我差点被你绕了进去!”
老鬼竟然自嘲似的阴笑了一下,咳了一声,还叹了一口气。
“前辈果然高人!”
袁缺恭维一句。
老鬼再次阴笑,再次叹气,再次咳嗽,只不过这一次咳了三声,略显难受。
“乔元极应该是当年伯侯的故交,此间的恩恩怨怨只要上了年岁的人,尤其是江湖人都有所知晓,你若是枭城王的人,那便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伦不类的宵小,虽然我也不是什么高义之人,但是我也不愿跟你这般奸小多言,行了,我已被你伤成这样了,不必多说,来直接给老鬼我一个痛快吧!”
老鬼阴阴笑了几下,一副坦然的样子。
袁缺此时反而越发对眼前的老鬼捉摸不透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不好再追问下去,因为他的话中之意已然很明显了,他已把袁缺认定就是一个不肖之徒。
“前辈,可否告知你是何人?你跟我爷爷有何旧怨?”
袁缺也不再假装,直接实话相询。
“你爷爷?与我旧怨?”
老鬼还是忍不住问。
“没错,乔元极便是我爷爷!”
老鬼歪邪的嘴角一扯,似有复杂的情绪涌上来,脸色显得更加痛苦。
“你是乔元极的传人,你是乔元极的孙子?!”
这一声提高了声音的质问,带着莫大的疑惑与愤恨。
袁缺知道,这一次又找到了撬开老鬼嘴巴的另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