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这一急,看了一眼伯侯,伯侯也明白了。
大家这个时候更明白。
“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把爹救出去,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打断挂在岩壁上的挂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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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缺说出这个办法的时候,大家也认为这是唯一可以带伯侯走的办法。
“可是如此以来,这必然要把这大几百斤重的铁链一同带走,这如何是好?”
木凌风看着袁缺,说出了担心。
其实,大家都明白,手脚之上的四条粗铁链,就算从岩壁挂联处断下来,那么若是要带走伯侯,必然要连同这铁链一同带出去,而这些铁链乃特殊精钢所制,极为沉重,粗算下来少说也有几百斤重,如此以来能弄出去也是一件难事。
“动手吧,没有别的办法,先把我爹救出去,置于破链之事会有办法的。”
袁缺一说,大家都各自找到那些铁链的持联点,可是杨紫梦、木凌风、贺莽与楚怀忠各自来到一个点时,都懵了。
这些铁链完全是没在岩壁之中的,而且好像从岩壁之中长出来的一般,浑然天成,根本就无从下手。
袁缺转过去一看,顿时觉得心凉了半截。
看来这个办法,不用试也知道没有用了。
顿时,大家心都凝结成冰了。
“大家别费心了,这么些年来,这铁镣自套上我的那一刻,就长在我身上了,是没有办法弄掉的,想想这独孤纵横留我一条命,苟延残喘,如此折磨也是生不如死,他们是设想过的,就算有朝一日,真有人来救我,可是就算来了也是没有办法带人离开,这就是人心至狠的泯灭,吾儿袁缺,快跟你们的兄弟们离开,为了我这么一个废人不值当,再说了,知我儿长大成人,吾心足矣,赶走吧,快走!”
伯侯感慨的同时,此时开始着急的带着驱赶之意了,毕竟他知道在此间随时都会有危险,与其这样熬着一起等死,还不如先离开再想办法。
袁缺突然来到伯侯跟前,深情地看了一眼,眼中急出了泪,然后硬生生地跪在伯侯跟前,悲伤地说道:“爹,孩子无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大家看着袁缺这样子,都心中难过又着急。
“站起来,袁缺!站起来!”
伯侯有些急了,一急拉动了铁链铛铛响,他有些气,他似乎拼了气力在喊:“你是个男子汉,要站着面对一切事情,若真是无能为力,或许放弃也是一种境界,就算境遇绝然,亦要挺起胸膛面对,只要站得正挺得正,信念在,就会有另一层希望。”
袁缺赶忙站起来,上去轻轻地抱着伯侯,强忍着心中的无助悲伤,然后退后两步看着伯侯,挤出笑来,说道:“爹,您说得对,一切都会有希望的。”
“孩子,你们快走吧,不能拖了,目前是没有办法了,我比你们更清楚,快走吧!”
伯侯语气着急中带着担扰。
“不行,爹,让我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会有的!”
袁缺一直不信,他相信总有办法的,但是看他心思急躁,如何怎么能想出办法。
“有一个办法!”
伯侯没有办法,突然说道。
大家听后一惊,去看向伯侯。
“那便是将我的手脚全部砍下!”
伯侯此话一出,眼神透出了担扰至极的气话。
大家震惊的同时,难免会有在想着这句话的,或许眼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马上带他离开,可是这样换谁能办得到,若真是若此做,还不如把袁缺杀了。
“快走!”
伯侯开始有些怒了,说完便往黑暗之中退去,故意避开袁缺他们。
“快走,你们若是不走,我会自绝于此,待出去后,总会想到办法的!”
看来伯侯的担心已到了极点,开始发愠了。
任凭袁缺如何解说,伯侯根本就不听他的,而且也不让他走过去。
这父子刚刚相认,却突然变得如此立场生分,大家都知道,这其间都是满满的至爱。
大家都看着袁缺,而袁缺一脸痛苦的表情,或许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出现这种绝望无助的表情,都心疼不已,心疼归心疼,大家都在等待袁缺的决定,他不发话是走是留,谁也不敢先说话,因为无论如何他们是跟袁缺共同进退的。
一筹莫展,时间紧迫。
袁缺妥协了。
“楚大哥,贺大哥,木大哥,杨小姐,你们先走吧,容我再想想办法!”
袁缺看了看大家。
大伙都不想说话,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情形誓要与袁缺同进同退,都觉得袁缺多此一举的说话,所以都不愿作答。
“作为父亲,我再说一句,你这不是孝,这固执愚蠢,你不为你着想,你也要为能愿与你同生共死的朋友兄弟着想,不要因为傻傻的固执而连累了一帮真心关心爱护你的人,最后成为罪人,大丈夫格局要宽,人生顺逆,来日方长,言尽于此,若再执意为傻为孝,你人父子相见之日也是无日相见之时!”
黑暗中,伯侯放出了狠话。
此话,还真的把袁缺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