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焕忍不住插了一句,眼神中透出极为疑惑的惊异。
“是这样,侯爷,据我的揣测,我们的兵甲是在被人迷幻之后才失去战斗力,进而让对方轻而易举的攻破防线,因为就现场来看,虽然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竟然没有发现敌方的一具尸体,按理而言,不论再强悍的敌人,在团战厮杀之间,少不了被杀掉,就算是极少数,但不至于连一个人都未被杀死!”
铁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说法。
“如此说来,还真是早有预谋而伺机行动的,照铁大人这么说来,那现场并没有发现敌方的任何有利线索喽?”
铁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惊奇诡异,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铁恨竟然用出了这样的词,可知道他可是一个老铁手了,什么案件没有见过,什么风浪没有经历,可是此刻他心中的那股惧怕感,竟然从语气中自然透了出来。
“我在想,或许是我们的人内部出了问题,他们把如此惊天之举做到滴水不漏,极有可能是里应外合。”
铁恨一说,梁启阁一惊,独孤焕更是惊愕不已,所有在场的大人们都惊呼私下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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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有间者?这两日,枭城多处遭疯狂抵抗,也使得我大枭城损失很多的兵卒,而且耀武司那边竟然还折损了几员将军,这一连串的事件会不会是关联,为同一伙人所为呢?”
梁启阁此刻似乎找到了话题,便把铁恨的意思直接推了上来。
独孤焕一脸狐疑,然后看了一眼所有人,突然说道:“今日急集议事,为何不见洪将军?”
刚一话落,此时洪攀急匆匆大步跨进了大厅,一脸的焦虑。
“侯爷,末将来迟,还请恕罪!”
洪攀向独孤焕行了礼,脸上神情却是极为忧郁。
“洪掌司,洪大人,洪将军,看你神色慌张,难不成又发生什么大事?”
独孤焕也没有好声气。
洪攀忙接道:“回侯爷,原本关于天工司挖取后山财库之事,夫人特令耀武司形成了层层的防守关卡,可是未曾想到如此严防死守之地,竟然落得个被屠殆尽,而财宝皆被掠走,而对方却没落下一丝可寻之迹,所以铁大人怀疑必然有内鬼潜在其间,来了一个里应外合的精心筹划行动,所以我便听铁大人之意,亲自跑了一趟耀武司的兵政署,从其间了解到,当时调配过去值守的兵士总共三百二十人,可是在死去的兵士的检点来看,其中有十八人找不到尸体,也没未曾见到活人,他们竟然无端消失了,或许正如铁大人所说的,这十八人便是此次行动的内部策应?!”
洪攀一口气说完,心中一股子的气愤。
经洪攀这么一说,那问题似乎已经明摆在大家面前了,此刻大人们都开始议论起来,都在说这军中有“内鬼”的事情。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而且出手如此之狠,依洪将军之见,有或是外城相侵呢?”
独孤焕自是把洪攀的话听到了心里,也是基本相信其所说的。
“说实话的,此事我与铁大人还有梁大人已有过相商,觉得此事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自末将掌管铁律司以来,在城防禁卫之备上那可谓强化巩固,毫不夸张的说,枭城对于外界不说铁铜铁壁般坚实,但若是不轨之人想进来或逃出去,就算化作蝇头亦难办到,所以,一切的奸小应该就在枭城之内,虽然我枭城很大,但是稍加时日,必能把这帮乱贼揪出来。”
洪攀眼中暴出了火,看来势必然要把这帮人给撕了。
梁启阁附和着说道:“洪将军所说在理,尽管枭城偌大,但是所以出动耀武司的兵力纠察紧逼,定然会让他们无处藏身,除非他们能上天入地!”
独孤焕却不以为然,轻摇一下头,说道:“这几日的高度戒防严查,难不还不算席卷吗?虽然清除了很多的可疑人员,可是我们要找到袁缺却没有一点消息,要迎回的夫人更是毫无下落,难不成他们真的上了天入了地了吗?”
独孤焕语气一提,全场哑然!
所有人此时突然大气不敢喘一口。
“你们说话啊,怎么不说啦,我大枭城的威仪如此强势,可偏偏在一些小渠里遇浪,你们觉得脸还挂得住吗?如今枭城悬案累累,大大小小都无一有结果,这是我们力有不逮,还是实属无能,一个个小小的袁缺竟然挖地三尺都找不到,枭城第一夫人也是音信消息,若是你们觉得无所谓,本侯眼下是腆着脸的。”
独孤焕真的突然暴发生气了,每一字一句都如炸响的飞雷,炸得下面的人心惊肉跳。
而此时,大家似乎因为顿时的惧怕感,才慢慢发现这位眼下唯一至高无上的王子侯爷是如此的威震五内,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至高无上的敬畏感。
或许,此时大家的自尊被完全打击到了,也不敢轻言意见或建议。
独孤焕继续说道:“既是洪将军说了,这些个乱贼奸小必然还在枭城之中,那必然也是有迹可查,就算无迹可查,就算把枭城翻个底朝天,一样能让他们无处藏身。”
说到这里,独孤焕突然看了一眼大家,然后把目光落在洪攀身上,问道:“洪将军,本侯自是绝然相信你的统帅能力,本侯只是说假设,若是那帮贼真是即时性逃出了城廓,你觉得从哪个方向最有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