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明白啦,夫人原来是以尊上之位对他们的一种赏赐啊,而这赏赐之间,无形中便形成了更深层次的奉承,而她们在心底里却有一种敬畏感而心中存了奉承,或者换而言之,便是施与受之间这种方式是分双面性的,就看怎么理解,对吧?”
苏流漓娓娓阐述自己的理解,而绮萱夫人在一旁很心慰地点头表示赞许。
“漓儿真聪明,一点就透,想想,要不两位王妃为何对你这么夸赞呢,因为爱屋及乌,敬鸦及鸦。”
“噢夫人,我更明白了,原来夫人唤我去做这种事情,而我无形中在她们心目的地位便高了起来,她们对我的夸赞便是对夫人的奉承!”
绮萱夫人情不自禁,笑着为苏流漓鼓了几下掌。
苏流漓一脸骄傲的样子,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对了,夫人,尤其是那个秋妃娘娘,那种奉承劲也太足了,你不知道,她竟然提议让我嫁给她儿子西鹫侯爷,还说若是我能做了她的儿媳,她对我怎么怎么样好……唉,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苏流漓虽然这么一说,可是看得出来,方才得到夫人的夸赞,心情还是极为大好的。
“那若是秋妃之意着实情真意切,让你真做西鹫侯爷夫人,你可愿意?”
绮萱夫人借话问话,一脸试探的样子。
“不愿意,当然不愿意,虽然他是侯爷,但我不喜欢他,对他没有感觉,再说了,他可是有正室的人了,我可不想给别人去填妾房。”
苏流漓话虽这么说,可是态度却没有那么强硬与冷拒。
绮萱夫人看着苏流漓,一直在笑,越看越笑得厉害。
“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我?”
“夫人我也是越看漓儿越漂亮可爱,你说巧不巧,今日去看望铁大人,当时西鹫侯也在,而当时西鹫侯请夫人我到偏角一隅,竟然跟我说让我做主,将你许配给他!”
“啊,什么?”
苏流漓差点跳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吓地看着绮萱夫人。
绮萱夫人笑着看着苏流漓,然后慢慢地点头表示给她的确认回应。
“怎么会这样,这唱得是哪一出,这这这……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嫁给他,那那那……夫人您答应了吗?”
苏流漓有些慌了神,花容失色,惊喜没有,惊吓有余。
“此乃终身大事,夫人自是要征求你的意见,不能强加替你作主。”
绮萱夫人一直保持着笑意。
“夫人,凡事漓儿都可以听你的,但是此事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苏流漓越说越急。
“当然知道漓儿的心思,放心吧,夫人我未承应允,若是漓儿不答应,那我们就不做侯妃,这是漓儿的自由。”
绮萱夫人此话有些挑逗,说得很轻松,也是为了让苏流漓缓和心情。
“夫人,我怕,我怕你把我丢给人家,我怕……”
苏流漓突然委屈得像个孩子,哭丧着脸钻到绮萱夫人的怀里,还带着羞意。
绮萱夫人轻轻拍着苏流漓的肩,反而脸上的笑一直没有停过,这一下被苏流漓的可爱再次加重了笑意。
“不会,不会,夫人不准任何把漓儿抢走的,放心啦!”
这般场景,是何等的喜乐与幸福,这俨然就是一对母女。
“夫人,夫人……”
突然,护院将军霍连义跑了进来,一副极为着急忙慌的样子,一下打破了这美好的时刻。
“突然府门口飞来一封信!”
霍连义急着把信递过去给绮萱夫人。
绮萱夫人接过信,信封之上直接写着:绮萱夫人亲启!
苏流漓立马离开绮萱夫人的怀抱,然后为夫人接过信,撕开抽取里面的折纸递给她。
绮萱夫人一展开,白透的纸上写了一行字:明日午时,夫人赏面,放鹤亭一晤。
“袁缺!是袁缺!”
苏流漓突然惊呼出来,因为她也瞟了一眼纸章之上,落款就是:袁缺!
“他终于肯露面了!”
绮萱夫人的笑意一直未消减,不过看得出来,此时的笑中透出一丝惊异。
“这个死袁缺,竟然肯露面了,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东鹰侯府,他是在怕什么,还是在耍什么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