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我终老也不会对郭云来有好感,侯爷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
苏流漓突然嘣出这一句,而绮萱夫人真的脸色大愠,直接真的斥道:“漓儿,放肆!”
怒斥苏流漓之后,苏流漓自是一脸委屈,竟然跑出去了,有些伤心,掩面而出的。
“侯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可能平日里被夫人我惯坏了性子,别往心里去啊,方才侯爷也说了,她自是心有所属,一时半会难以得新接受其他人,侯爷可否给夫人我一个薄面,不去怪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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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焕朗声一笑,说道:“苏小姐自是性情刚烈耿直,这一点不但不令人反感,而且正直磊落,我倒是还有一番欣赏,本侯自是不会往心里去,强扭的瓜不甜,一切还得顺其自然为好,不过有些事情,关乎长情,或许到时候会有转环的余地,没事,此事暂作罢。”
绮萱夫人也笑着说道:“侯爷好气魄与大度量,如此胸怀,自能担当大事!”
此言又是绮萱夫人顺水推舟之意,很明显话中处处要往某个独孤焕最终的关注点上靠,可是独孤焕也是很无在意的样子,看来二人就算如此客气说话,其间的心思较量一直没有落下过。
说完之后,独孤焕一时又欲言又止。
“侯爷,看你有心事?”
绮萱夫人直接问。
独孤焕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笑说道:“夫人,有些问题,本侯不知该不该问?”
绮萱夫人笑着说道:“侯爷有何问题,直接问吧!”
独孤焕说道:“枭城这么些年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这些事情一直悬而未有结果,想必夫人这里会有答案,所以冒昧地问一下。”
绮萱夫人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显示一番但说无妨之意。
“先容本侯大胆的妄揣一番,若是说得有些冒犯之处,在此先在夫人面前讨个担待与原谅,本侯是在想,当年六年前,也就是大哥煜侯爷遭事之后,父王因为痛心而抱恙脱政,而不久之后,突然通往枭城的大道便成了死亡之道,当初或许本侯还处年少,也未真得知此事之真要,但现在一想,定然莫不是父王,或者是夫人之意,因为这样是一种从枭城大计着眼,并非封闭来往,而是一种暂时性的自我保护,由此可见,在六年前,夫人或许早已有了提防外城之布局……”
独孤焕说到此,征求的眼神看向绮萱夫人,在等待答案。
绮萱夫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南鹞侯果然与众不同,心中万千玲珑,真是周虑思全,不过,侯爷有如此想法,也情理之间,看来也是对于枭城与外城之间的平衡也是早有心图,这一点是很好。”
独孤焕听到如此含糊其词的说法,也不好再继续问下,不过他心中基本也有了想要的答案。
独孤焕又说道:“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九死一生的死亡之路,却偏偏因为袁缺的踏足而被突然破防,想当初死在那条路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亡之道天下闻名,闻路惊魂,可偏偏让袁缺的出现给打破了这一切,夫人在始料未及的意外之时,也偏偏机缘巧合袁缺又来到了东鹰侯府,这或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而此袁缺却又是当年伯侯的幸存之子,这种奇巧,任谁也没有想过,不知道夫人此前是否有想到过?”
独孤焕问的问题模梭两可,绮萱夫人还真的没有听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问题又不像问题,而且也没有刻意地问到某个点,而这是带有引导性的征求一些说法罢了。
“夫人我不明白侯爷之意,侯爷到底想说什么?”
她坦然地说道,脸上却充满着惊奇的疑惑。
或许这就是独孤焕故意这样东一句西一段地说法,好让绮萱夫人一时被导乱,有些问题看似要问,可是突然变成了自己猜想出了答案,而这些看似答案的话语,却突然之间又突然好像在确定某个问题。
绮萱夫人再次说道:“侯爷,有什么直接说,不必把事情弄得云山雾罩!”
独孤焕笑了笑,说道:“夫人一心为枭城计,这么多年倾尽心血,大至枭城之明日,小至人才之预用,一切尽在夫人的掌舵之中,这一点便是我枭城之福……”
“行了,侯爷,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虚礼客套话,有话直说,有问题直接问,你应该知道夫人的为人。”
绮萱夫人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还是猜到了独孤焕如此绕弯子最终想要说什么。
独孤焕倒是还是笑意不改,突然转变话题,说道:“我想夫人当然对李睿在洞中自裁之前与大家说的那些话吧,其实不论姑听或信以为真,今日不妨坦诚相见,本侯很想知道这其间的千丝万缕的脉络,当然我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或许夫人有什么想对我说,本侯便洗耳恭听。”
绮萱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