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恨突然呆坐在了原地,而绮萱夫人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铁恨接过绮萱夫人的眼神,然后一阵茫然看着前方。
而绮萱夫人眼神中也是泛起迷离,不知是担扰还是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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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焕却是一脸茫然,好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问什么,好像很识趣的尽可能的闭嘴。
这个时候,派出去找火油与镜子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很多人手中捧着陆一大缸的东西,而有的手中端着大大的镜子,看那些铜镜有一定的份量,一人扛着很是吃力,再加上爬上来已是累得不行,来到人群前赶快放下歇手。
眼看大家都回来得差不多了,满满当当摆满了一缸缸的火油,排排列列放着无数面大铜镜子,而镜子反射出来的阳光射在人眼睛上,极为不适应,都侧面躺避。
“哦,袁兄弟……辅司大人,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利用这些镜子反射阳光传递起码驱赶血狼的作用?”
贺莽突然好像明白了其道理,脸上莫名的兴奋地笑了起来。
袁缺笑而不语,点头回应。
一切准备就绪,袁缺便开始来洞口,再次细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把霍连义叫了过来,因为霍连义有“经验”,所以跟他协商该如何利用好火攻之法。
霍连说看着袁缺,笑了一下说道:“侯爷,你说奇不奇怪,底下那些畜生对这火油极为贪嘴,当时我跟莫将军先是以墙外的死尸丢进去作为诱饵,一丢进去便被他们分咬撕扯,可是当我们把火油倾泻下去的时候,竟然引起他们的哄抢,好像吃到了稀世之美味一般,甚至有些畜生身上被浇上火油之后,他们竟然还相互撕咬同类的肉,也正是如此,他们才群聚并歼烧。”
“真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它们还有这般口福,看来待会这帮怪物又得好好享受一番了!”
袁缺对霍连义笑笑说道,然后便命人把火油缸端过来,依次排一纵队,等待轮流倾倒火油。
袁缺叫霍连义赶快把坠下去的悬梯先收回上来,以免到时候下去踩油滑脚。
“霍将军,你来指挥倒油吧!”
袁缺见霍连义把悬梯收完全后,便把任务交给了他。
霍连义欣然领命,于是便站在洞口前,然后用手指向方向,叫那些人依次排队向前往洞里倾倒火油。
这时候,绮萱夫人、独孤焕、铁恨他们也很好奇,都忙着走过来,围上来往洞口里看。
果然那些火油一倒下去,漫洒四下,而突然洞里的血狼怪叫之声不绝于耳,有撕咬,有争斗,有狂嚎,顿时一片混乱的景象,甚至有些都不顾怕阳光的危险,冒险冲到阳光处去抢舔地上的火油。
当有些血狼冲进阳光圈之后,霍连义叫人赶紧往它们身上浇油,当那些油一浇在那些畜生身上,竟然好像他们披上了一层保护膜一般,竟然突然不怕阳光了,但是却被同类扑上来撕咬扯那血淋淋的血,那场面好不恶心,令人作呕。
绮萱夫人看了一眼实在受不了,掩面转身离去,表情极为不舒服,而这时候苏流漓忙上去扶着她在一处阴凉处坐下。
独孤焕却看得津津有味,脸上还露出笑容,边笑边说道:“这帮狼不像狼,鬼不像鬼的玩意儿,竟然会这么有趣,同类的肉加上火油的香味,却成了它们口中的美味佳肴,恶心至极,刺激无端啊!”
独孤焕的兴奋劲,说着还看着袁缺。
袁缺看着独孤焕的那股劲,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铁恨却是一脸正经地看着,表情极为严肃,不惊不急。
当那些人依次把最后一缸火油倒下去的时候,袁缺便叫那些弓箭弓弩手把箭头上早已缠上的布条沾油点燃,然后围合来洞口处,霍连义一声令下直射了下去。
顿时洞口之中“轰”一声烧起了熊熊大火,倒下去火油燃烧起来,烧成一片火海,而那些血狼顿时狂嚎惨叫,四下乱扑乱咬,试图想逃出火海,有的身上沾油的血狼本身也烧了起来,烧得身上的油“噼哩叭啦”作响,那些“哧哧……”烧肉的声音,听起来令人牙齿都发酸。
过了一阵火燎,一股股难以描述的臭味便从洞里传了出来,熏得大家都有些呛了,特别是独孤焕看“热闹”最起劲的一个,此时也被臭味直接熏着送走开了,而且是呛到咳嗽才转身跑开的,而且那冒出来的黑烟直接把他熏得流泪,一副狼狈的样子。
浓烟从洞口一股股的冒了出来,这浓烟带着极大的腥臭之味,让人都躲得远远的。
这个时候,李蛟怎么突然抬起了头。
“哟,你命还真是硬啊,你的血流干了还没死啊,要不这样吧,把你堵在洞口去饱餐一顿再死吧!”
贺莽不禁丢了一句讥笑之言过去。
而何解与刘以阔看了贺莽一眼,问道:“贺大人,要不让我们将其杀了一了百了。”
“好啊,来啊,反正我也是活不成了,与其这般任你们凌辱,不如给我来个痛快。”李蛟说话声音很小声,也很吃力,不过语速还是很均匀。
看到李蛟这般情形,本来抡起的刀与剑的刘以阔与何解,突然顿在了空中,竟然下不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