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俩刚走进去,走到袁缺刚才的位置,拨开一幕大纱缦的时候,他们俩眼睛突然惊呆了,他们神态也开始大变,眼睛瞪得大大的,喉结有如干渴般抽动一下。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简直就是一幅艳丽无边的活色生香春宫图,里面全是青春靓丽的美女,而且多半身上一丝不挂,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毯之上,还有的坐在各种情趣的桌椅之上摆弄着各种无忌的姿势,而且边上还有几张大床,大床之上也是被一帮赤身裸体的艳丽女子所占满,而最为神奇的是,这里面本是一个大厅堂,但大厅堂的四围都被这些赤裸女子所占据着,有的盈盈作态,有的挥动着纱丝曼舞,有的弹琴唱曲,有的干脆四仰八叉地仰天躺着,一动不动……
贺莽和时不待虽然久经江湖,但哪里见过此等“恢宏”大场面,这简直要了他们俩的命,这一看不要紧,但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得全身热火引燃,看得口干舌燥,看得欲罢不能……
“你们俩看够了吗?”
突然,玉见晚的声音传了过来。
贺莽与时不待这才收回神智,极为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也跑了出去。
他们俩见袁缺站在玉栏边,看着其它地方,便慢慢向他走过去,那表态跟神态真是滑稽。
袁缺不待转身,便轻笑一声,说道:“两位哥哥,心还在吗?”
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们不知道袁缺也会开玩笑了,便走到他身边,一起并排站着,也跟着袁缺看着同一个方向。
而旁边也站着铁律司的属下人员,可能是袁缺告知了情况,所以男的都留在外面待命,而玉见晚带着两个女下属进去处理事情。
“李骢真是个畜生,过的什么日子,这些女子一定是他掳来的,作为自己玩乐的发泄工具。”贺莽说道,便一手拍在那玉质的栏杆之上。
“也亏得苏姑娘把这畜生给废了,这也是最大的报应!”
时不待心中也显得很气愤,他又接着说道:“袁兄弟,一掌将其击毙,真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这种人不死,不知道还要干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袁缺转过身来,说道:“也许,刚才的那一幕还是冰山一角,从这豪华的山中殿宇而言,李骢的所作所为定然是超出常人所思所想。那些可怜的女子,就让玉统领去处理好啦,我们不妨再往后面去探探,看看有什么更新奇的发现。”
袁缺说着便拐过这大殿,从另一侧路转廊走去。
袁缺步调很慢,从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心事重重,就从那春色宫出来之后便开始如此。
“袁兄弟,看你有心事,在想什么呢?”
时不待很随性地问了一句,当然更多的是对袁缺的关切。
袁缺摇了摇头,很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没事,时大哥,只是心中有些不踏实。”
“或许我知道袁兄弟心中所想,应该不是所想,而是担忧!”
贺莽拍了拍时不待的肩,叹了一口气说道。
袁缺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贺莽一眼。
时不待没想那么多,就追问贺莽。
“说来听听,我们兄弟到底在想什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好像极为压抑的样子。”
贺莽在时不待胸前轻轻推了推,说道:“我说老时,你都做统领的人了,怎么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吗?”
贺莽说着,然后把手凑到时不待耳朵轻轻说了说悄悄话,时不待然后点了头,表示明白了意思。
“你们在悄悄说什么?没有什么不能直说的,没事!”
袁缺便直接叫他们说出来。
“刚才贺兄说你是不是在担心杨小姐与苏小姐,是不是看到了刚才那殿里的场景,所以担心杨小姐与苏小姐也被……”
时不待知道自己嘴快,一股脑儿把话说了出来,但是说到此处便顿住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一来怕说错话,二来怕说出来更让袁缺心理负担更重。
谁知道袁缺很是坦然,说道:“没错,我就是有这个担心……”
袁缺自己说着也如鲠在喉,也不愿说下去了。
“哎呀,我们见到杨小姐与苏小姐出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嘛,或许是我们多想瞎猜了,人呀,往往都是这样,越是在乎的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想得特别多,而且越爱往坏处想,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贺莽这时候倒是极会宽慰人,说出来一套一套的。
贺莽突然之意,多嘴问了一句,也是想转开话题,让袁缺心绪别往那方面想,便说道:“我说兄弟,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别生气啊!”
袁缺停住脚步,看着贺莽,说道:“贺大哥,你说,我怎么会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