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大内,王阵排场,禁卫诸列,煌煌威光。
王宫广场上,红毯华铺,旌旗飘扬,王威的仪仗把滔天的崇光渲染得无比盛大,礼仪之乐奏响着久违的华彩之韵。
这光景,于王宫大内,已是多少年没有过的盛日了。
这是绮萱夫人的手笔,也不知道她在其下运筹了多久,但是如今呈现于眼前的王风之律,势必要冲刷掉沉寂六年的阴沉暗色,更要打破这萧蘼不振的沉沦的景象。
不知道这算不是算是冲喜之仪,越是华彩灼灼,便越有王韵的鼓乐吹笙;越是高振鹏举,便越有王威的荡涤四方。
王者之息,源于盛世长绵的福祚泽被;王者之气,萃于排闼宵汉的钦运紫光。
一句话,枭城,正需要一场盛大的排场,来一扫阴晴无常的灰霾暗天,或许能冲开暗涌汹涌的污浊之流,更能震慑方始未兴的血色浪潮。
今日,王宫大内盛开圣门,一干王族重臣,都一一来朝赴,这犹如久旱放闸,被禁步六年的王城圣地,今日终得开门迎进,这是何等的迫不及待。
铁律司掌司铁恨、耀武司掌司徐烈、掌库司掌司李睿、天工司掌司梁启阁及一干重臣都来了。
南鹞侯独孤炼、西鹫侯独孤焕、北隼侯独孤熔也都来了。
还有几位侯爷的母妃——夏妃、秋妃及冬妃都来位了。
四大司部司的掌司位列一排,后面跟着其亲信属下,浩浩荡荡一众人群。
三大侯爷也是簇拥人众很强大的队伍,而且身边还带着各自的夫人就坐在另一边。
泱泱众人都各自归位安坐,整个大内此处的广场那真是荟萃了枭城所有的主权之人,个个都是名望及地位高度至上,所以其气度与排场那是不可想象的。
这边,铁恨坐在一边,主动向其它三大主司问好,大家彼此都十分融洽地招呼着,而唯独掌库司的李睿对铁恨却是爱搭不理的,并且还一脸的怨气。
“怎么啦?李大人,听说令公子被苏流漓给伤害啦?好像伤得还不轻啊,是不是铁大人未能帮你主持公道,所以心中甚是难平啊!”
耀武司的徐烈竟然故意从中作梗挑拨是非,惹得原本气不消停的李睿更是一怒挥袖坐在椅子上怄气。
一位身段高大的英武中年人笑着对三位掌司说道:“铁大人、徐大人、李大人,多少年了,难得有如此盛会了,今日王宫摆此一局,定是大王有了好消息。大王闭宫这么些年,也亏得有几位大人维持城纲安稳民心,方得枭城长久维稳啊,列位大人真是辛苦了。”
“梁大人,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同城戮力,为大王分忧那是份内之事,就不用如此在这里摆弄卖功了,要说枭城之功,首推功属你天工司呀,这大小城防修筑,城池扩地版图,兵械制造供给,各种水利通道修筑,更有开山冶炼拓渠,哪一项不是关乎枭城邦计民生,要论功梁大人当至伟。”
徐烈笑意满怀,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如此一数,还真有诚心相赞之意。
原来这位便是天工司的掌司梁启阁。
梁启阁听徐烈如此一夸,便极为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徐大人真是谬夸了,想我天工司皆为后勤被给,哪里列位大人主掌着城邦之大事,定城定邦,护卫城安,集税钱粮,这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我天工司皆是为列位大人之司服务的,尤其是李大人的掌库司,如果不拨划款帑,天工司便将无工可操……”
“行啦,行啦,我们就别在这里你吹我我捧你了,都这么些年的老同僚了,我就想问问大家,今日大王突然召集大伙前来,到底是什么大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徐烈中途打断了梁启阁的吹捧,便急着问道。
列位大人都安稳坐着,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表示不知何事,然后变成了都静等后事。
这边的几位侯爷也是都觉得很奇怪,为何今日临时会有这样大的盛举,这到底是何事件,都让大家心中一头雾水。
“三弟,是不是我们的父王已然金体得康健了,所以今日才召唤大家前来共朝贺?”
南鹞侯独孤炼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本来坐着的,又站了起来,便问问一旁的西鹫侯独孤焕。
西鹫侯独孤焕很安静,见独孤焕这么性急,便笑了笑说道:“二哥,看你心中似乎很急呀,想着父王康健,你好像有些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