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走向袁缺一行,然后很有礼数地客气问道:“敢问木凌风木大侠可在其中?”
木凌风忙向前说道:“在下便是木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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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青黛玉芙蓉!”
那人突然说这一句,大家听得一头雾水。
“麦冬紫苏过山龙”
木凌风竟然也回应了一句让大家听不懂的话。
“正是正是,终于到了。不才白子秋,奉家师之命在此相候已久,木大侠,一路辛苦!那人显得很是热情,便是特来接应木凌风的。
“白兄,劳你久等了!”木凌风也十分客气有礼。
“你们知道木兄弟跟那人说了什么吗?我怎么半个字都不理解。”贺莽简直是云里雾里的。
袁缺轻声对贺莽说道:“这是他们接应的暗号,而暗号都是药名!”
贺莽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我说兄弟呀,我不知道怎么赞许你了,似乎你无所不知呀,既是暗号,你为何如此清楚?”
贺莽在一旁悄悄对大家说道:“你们听听,来的这家伙姓白,但看看其人却一点都不显白,哈哈哈……”
贺莽自顾自己乐呵,却并未看到大家脸上的笑容。
“哎,奇怪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苦着个脸,这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枭城了,大家是不是该开心点呀!”
“贺兄,正因为到了,就意味着离别!”萧然把剑双手相叉抱在怀中,脸上有些苦涩。
“是呀,萧兄之言,说得我心中不是滋味。”李孤清手持银枪挺立在一旁,也是淡然地说道。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所有的相遇都会有离别的时刻。”陆修平双锤别在腰间,身子劲挺,却是神情有些暗涩。
时不待呢,只是扛着狼牙棒,杵在一旁,没有说话。
贺莽看着一个个的,都知道这一路并肩而来,实属不易,经历过生死的考验,期间短暂的相遇相知,对于江湖人而言,那一种极为可贵的友情。
听大家一说,再看看大伙脸上的暗沉之色,脸上的笑也收敛起来,说实在的,他虽是大咧之人,但却是极讲情义的汉子,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不想搞得那么伤感罢了。
木凌风跟白子秋相叙了一会儿,这才想到把大家一一作一个引见。
这白子秋还真是一派君子之风,儒雅间又不失硬朗,虽然肤色欠白,但谈吐待人接物真的让人感觉到心底的白净。
“适才听得木大侠对各位大侠的赞誉,令白某深感钦佩,一切敬意于心,本该设宴相款各位侠义之士,一来敬各位的大情大性,二来白某更愿结识英雄的倾慕之心,只是杨小姐的症状不宜久滞,所以此次行色仓促,不便耽搁,待家师为杨小姐诊愈之后,定当畅怀相叙。”
白子秋这番言说,虽是婉谢了,但其表情真挚,听起来令大伙心中甚是开怀。
“白兄,要不我们随木兄一起前往,这样岂不更好!”贺莽话不过脑地直接吐了这样一句。
此话一出,木凌风脸上表情极为尴尬,而白子秋反而很自然地回道:“贺大侠行走江湖,或许也略闻家师之风,没有特定的机缘巧合,他老人家不便见客。”
白子秋果然是老练,如此难堪的局面,竟轻描淡写的就回了过去,如果再要执拗下去,反而显得自己变成了无赖了。
“白兄,方才贺兄是开个玩笑,他乃性情豪爽之人,并无他意,我们都知鬼医之大名,更听闻过其神龙之迹,日后定会有缘相拜晤!”萧然一席话,亦是帮贺莽解了围。
白子秋没有回话,只是含笑抱拳向萧然行礼。
白子秋向大家行了一轮礼,然后左手轻轻一扬,原来是一个示意,从城门外的四下冲上来四个人。
四个人来到轿子四角,已把轿子抬在了肩上,但没有走起来,似乎等待着命令。
“木大侠,我等到先在城门处相候,我知跟你各位大侠尚有话要说!”白子秋说罢,便再次向大家抱拳作礼,便转身走去,轿子也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