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算得到，陪你走一趟吧，卦金一百两，外勤一百两。”

“好，辛苦大师，这卦金先赊账，嘿嘿。”

他笑起来，露出漏掉的门牙的黑洞，十分滑稽。

李雨微忍住笑的冲动，正好玉澜送来面条，请他吃了面条，才一起去万人坑的地方。

在镇上买了香烛元宝和白酒等祭品，胡公子请李雨微代付了银子。

陵园在洛城外的山脚下，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战争留下的。

马车停在那里，胡公子有了印象，那夜他跟合作做生意的人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在路边方便，完全没看到芳草萋萋的坟包。

这会看着无数的坟包，每个坟包都有密密麻麻的名字，他吓得直冒冷汗。

李雨微看他一眼：“跪下烧纸吧。”

胡公子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是不敬，老老实实跪下，把香烛纸钱点燃，洒下白酒。

口中直念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放过我吧...

李雨微走了一圈，这里埋的是前朝的战士，好几百年了。

新朝不拜旧朝魂，原本的烈士园，成了荒野之地。

因为胡公子在树荫下烧纸洒酒，无数魂魄从地底下飘出来，分食这百年不遇的香火。

李雨微静静地看着纸钱烧完，香烛燃尽，才默念往生咒，往生通道的金光非常温暖，战士的魂魄纷纷走进了轮回。

无数功德光落下，李雨微看了进度条，多了两万六千粒，现在已经五万粒了。天呀，今天这趟赚得盆满钵满。

胡公子看不到鬼魂，但是他能感觉到阴冷的气息消散了，胸口的压抑感也消失了。

“李大师，他们是原谅我了吗？”

“他们是原谅你了，但是，你身上还趴着一个鬼魂，不是这里的。”

“啊？鬼？在我身上？”胡公子浑身颤抖，双手交叉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