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余前,北玄城派出数支队伍,要在东边的青松镇、西边的团石镇之外,在北玄城的北边与达萨坦之间寻找一处可以修筑成镇子、有足够的条件能养活数百人之地。
北方山林,越是靠近达萨坦,山势越是陡峭,最为难得的就是平缓的土地。
寻遍北方数百里范围,终于发现了一处平缓的峪口,不仅有一片不小的平缓土地,旁边还有水源,完全满足修筑新镇子的要求。
于是在这个峪口河道西边选址,修造了一座院子作为公所,迁来十几户人家,命名福宝镇,希望能在这片苦寒之地安居繁衍。
福宝镇在随后的百十年间,陆陆续续又迁来十余户人家。各家住户均是围绕镇公所建造。到现在为止,镇上现住有五十余户人家。而镇子周围的几个村子,都是镇上住户迁出,或者开枝散叶迁出的。
一名北玄城的安姓老兵,随着修建镇公所来到福宝镇,随后定居下来做了猎户。
几年间,凭着弓强刀勇,猎获甚丰,镇上不少人家中肉食都由安家供给。
随着子孙繁衍,家世传承,安家数代人均以打猎为生,专门做了猎户。
镇子北边的峪中之地,伐木开垦后,耕种了谷子,这对于以打猎为生的安家猎户来说,每次进山打猎,要多骑小半天的路,后来和镇长商议,举家迁出镇子,到福宝峪北边森林边缘安家,可以省去每次达萨坦小半天的路,村子便定名为安家村。
安虎将马车拴在镇公所门口的拴马桩上,来到门口,拱手向门内说道:“辛光兄弟,安虎请见镇长,麻烦通传一声。”
“安虎啊,好说好说,稍候一下,我去通传。”
不一会儿镇长辛甲元便跟着辛光匆匆出来。
“安老弟,快请进,快请进!”
一边招呼老爹,一边对辛光说道:“辛光,安老弟不是外人,以后直接请安老弟进内厅就是了。”
安虎连忙作揖,“镇长大人,不敢当不敢当,叨扰了,叨扰了!”
“哪里哪里,安老弟别客气,快请进,来安止,快进来!”
“是是,镇长大人。安止,快拜见镇长大人。”
安止学着老爹安虎的样子,躬身施礼道:“安止拜见镇长大人。”
“好好,乖孩子,快免礼,随伯父进内厅。”
父子二人跟着镇长穿过正堂,进了二进院子的内厅。
对于安止来说,这是第一次走进镇公所。
镇公所,前后两进院子。前院地上铺着碎石,甚是宽敞,地上积雪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正面的主屋高大异常,虽然也是圆木所建,但是比镇上其他家的木屋高了二三尺。
从侧面廊道转进后院,和前院相仿,干净的碎石地面,高大的主屋。
跟随镇长辛甲元,走进后院主屋内,正面是一桌两椅,两侧各有一排椅子,墙上挂着虎皮、熊皮。
“安老弟,来,快请坐。”
谦让一番后,镇长辛甲元和安虎分别落座,说道:“见过安囤了?”
“镇长大人,见过了,只是……”老爹安虎欲言又止。
看到安虎面带犹豫,辛甲元说道:“安老弟,咱们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哈哈……”
“那……安虎有一事相询,大人勿要怪罪。”
“咱们自己人,尽管说。”
老爹安虎有些忐忑地说道:
“今天听北玄城来的商户说南面出了乱子,从南边迁来北玄城不少人。这个时候,安囤他们去北玄城,会不会……”
安虎看了看镇长,搓了搓手,不知该如何言说。
“哦?这个事情,是有传言过来。南面萨墨连着两年大旱,庄稼绝收,难民在萨墨各处流窜。南阳城那边也受影响,去年的收成少了不少,流窜来的萨墨人,连偷带抢,最南边的村子毁了好几个。”
“啊?村子毁了?”
“是啊,估计是饿红眼了!
南边森林边,估计和咱们这边差不多,一个村才能有几户人家,把山林里零星的荒地开垦出来,种些谷物,打些猎物,只是将将就就的养活人罢了。哪里经受得住如此多的萨墨人啊!”
辛甲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南阳城,已经把散在外面的村子人口,都收拢了,安排到各城里、镇里。萨墨不允许百姓到东青来,敢于向北来东青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