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张开手掌，里面平躺着一个鳞片，浅蓝色的，带着干涸的血迹，从哪来的不用明说。

“阿尘……”

江清皎看着顾尘呆愣的样子，眼眶发酸，眼泪又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

“……”顾尘握住她的手，好半晌才颤抖着声音开口：“宝贝，这个鳞片？”

江清皎把手缩回往身后藏，不在意的笑笑：“我自然脱落的废鳞片啦，看你喜欢，送你当礼物。”

顾尘看了眼小姑娘缩在身后的手，强制性的拉过来，当看清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时，双目被刺激的通红。

他抱住小姑娘，身体发抖，“宝贝，我昨天又伤害你了吗？”

明明他都打算以后再也不伤害小宠物的。

“阿尘……”她没有回答顾尘的问题，“我们慢慢找缓解你暴虐的方式好吗，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顾尘没有说话，他紧闭的双眼痛苦不堪，昨晚的噩梦浪潮般持续向他涌来，他就像个溺死海底的人，心脏被人捏住狠狠摔打，呼吸不上来。

但昨天和以往不一样，有一双温暖的手带着他冲出海底，硬生生把他拉到阳光明媚的地方。

梦里他看不清那是谁，但醒来他便知道了，那是小宠物，是他的皎皎。

“皎皎姐我给你带了……”

江清皎抬眼看去，是她的助理小晶。

“我先把吃的放桌子上了，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晶神色慌张的跑了出去，江清皎看看小晶仓惶的背影，又看看顾尘，心里有了底。

得了，她隐瞒这么久的事全白瞎，要被小晶误会了。

……也不算误会，她确实也算顾尘圈养的金丝雀。

“阿尘，先去吃饭。”

她扭头，视线撞上顾尘的目光，男人眼尾通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江清皎：？

“我脸上有脏东西？”

“皎皎。”顾尘握住她的手，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才开口说道：“如果以后我还伤害你，你就报复回来。”

他很多时候都控制不住他的身体，意识模糊，行为暴虐，内心却被刺激地兴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