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玉容“噌”一下直起身,经此一遭,连面上酡红都淡去许多。
“你没听见?”
李卯双手一摊,很是无辜“对啊,要不娘子你再说一遍?”
澹台玉容咬牙切齿,贴到李卯耳畔大喊一声:“我说你就是个大坏蛋!”
还好李卯反应快拉开距离,不然这一下狮吼止不住要晕乎一会儿。
李卯不再多言,拦腰抱起新娘子,吹灭烛灯,折身赶向那幽深暧昧之红纱幔。
澹台玉容嗫嚅不言,方才气焰一哄而散,眸中期待与好奇各占一半。
那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落雪在屋外看着屋内灯火一下子灭了下去,心头明了,在屋檐下火炉中添了些柴火,便贴着耳朵听起了墙角。
婚房内,澹台玉容瞠目结舌,眉头愁苦作了一团。
这怎么跟二娘说的不太一样。
李卯轻声道:“乖,别怕,没事的。”
今个这妮子在屋里说的什么他可都还记在心里。
有必要给人上上强度。
澹台玉容咬着唇瓣,色厉内荏道:“谁,谁怕了!”
“我是不可能会哭的!”
落雪看着手中端着的肥嘟嘟的白馒头,将要敲门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世子妃晚上没吃主食,体力跟得上吗?
落雪回眸看去,一树梅花迎寒绽放,巍然屹立。
铜炉之中火苗鲜红似血,果木噼里啪啦的响,密集的如同放鞭炮一般。
房内,两人正下棋。
李卯心生怜意,本想让一让媳妇儿。
结果澹台玉容一声不发,最后给李卯来了句:
“就,就这?”
李卯剑眉一挑。
“嗯!?”
“呜呜。”
“怎么,怎么会这样!”
“二娘!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