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聒噪的狗,”刘暮是知道牛波一这么能哔哔的,之前的狗语翻译器是把狗的语言翻译成人类的语言,然后通过系统念给刘暮听。
而这个无障碍沟通则是将狗子的意思直接传达进她脑子,中间省了翻译和读取两道流程,速度就跟人与人说话一样,效率可太高了。
好不容易把杂物撬开,刘暮把绳子一头系在几根墙里冒出的钢筋上,一头系在自己腰上,又弄了两个安全扣当滑轮使用,这才带上水和食物下去。
牛波一积极地转来转去,见她要下去,就要去咬绳子帮忙,被刘暮吼了回去,
“不用你拉,傻狗,面罩不准脱?”
一点一点放下去,刘暮心里直骂娘,要不是那人一直在咳嗽,间歇还求救一声,她是真不想遭这罪。
“兄弟,你命挺大啊,”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洞,足有七八米深,看得出来垮塌之前跟上面隔了好几层材料,就是不知道是这哥们自己弄的,还是本来就有。
之所以说他命大,除了没热死,还因为塌落的东西居然没多少砸在他身上。
刘暮用手电怼人脸上照,伸手拍了拍那张肿胀到有些青紫的脸,勉强看得出是个男人,把人喊清醒了,问,“能喝得下水吗?”
看起来也就是个二十出头,靠在墙壁坐着,见有人下来眼神激动,就是被照得有点难受张了几次口只说出一个字,“水。”
“能喝你早说啊,”刘暮从水囊扯出一根管子塞进青年口里,也不管对方喝不喝得起来,催促道,“喝快点,我还有事!”
李刚还是有意识的,他也是服气,这人到底是想杀人还是救人,他已经两天滴水未进,就不能帮帮他吗?
显然,事实是不能。
他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刚到轧钢厂上岗的第三天,被安排值夜班就算了,厂房居然被什么东西砸中,塌了!
难怪年头天桥下的陈瞎子说他流年不利,早知道就太听劝整个红内穿上。
“咳咳咳……”
“别咳嗽,没看到到处都是灰?慢点喝,一会儿我给你拉上去。”
刘暮见青年像是一辈子没喝过水似的,怕他被呛死,干脆给他口里的管子扯了,一手把跟过来的脑袋按回去,“跟你说呢,听得见就点点头,还想不想出去了?”
显然,这小伙子已经有些意识了,刘暮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见他点头,就用绳子给人捆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