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恕罪,是在下唐突了。一时玩笑之言,公子勿放在心上。”
瞧得曹彰这般厉声态度,郭嘉当即也便不再多问,连连拱手作揖致歉。
不过话语末了,他仍是不改方才话语所指,径直问询道——
“三公子可敢行这一趟险差,送那女子上山,将都督换回?此事若成,公子于三军之中威信旦立,亦可获得夏侯元帅的青睐高看。”
“有何不敢呐?跟那帮宵小换个人质而已,小事一桩。”
曹彰闻言,当即挺膛拍胸,义正言辞应答了下来。不过随即他却皱眉凑脸探问道:“等一下,先生您、怎么又说这是一趟险差呢?”
“元帅武艺绝伦,放眼九州鲜有敌手。敌寇虽据山头,占着人多势众、地利便宜,要想擒下他却是不易。纵然抵挡不过,想来有神兵在手、骏马在胯,亦不至轻易被生擒。”
郭嘉细细分析道来,进而揣度对方用意,是以下结论道:“那方山头敌寨之中,必然有非凡高深之人,在暗中左右着蜀北战局。”
言语落下,郭嘉也是眼眸虚眯,目光转而探回前方壁上所挂羊皮地图,凝扫开去。
“依先生所言,这敌寨着实难攻,不如明日我便率先开拔领着那位姑娘,前去换回族伯,再着后方率诸将领几路援军远远跟随,堵截敌寇如何?”
曹彰未及多想,便是建言开口。
“在下所言险差,便在于此。”
被曹彰这般提及此意,郭嘉也不再完全隐瞒,便是先行将所思计策意图,简单吐露了几分道——
“翌日清晨,由公子孑身骑马领着那名女子上山,然不可至得山门寨前,便在半山腰的峰谷间岗哨驻地处落脚,待对方确将夏侯元帅领至,再行与其交换。”
郭嘉凝眸图纸,沉吟片刻,缓缓复又补充道:“届时令乐进将军领百余名好手潜入山林,埋伏在那石阶道密林侧丛,盼能阻敌退路,以防敌寇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