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罗杰？那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罢了。”

云天祥回头，看了一眼艾斯，然后笑着回答道。

艾斯听到云天祥的回答感到疑惑，他有些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云天祥转回视线，落在索隆，山治两人战斗的身影上，继续说道:“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前因后果，只要自己高兴就好。这样的人活着的时候不累。”

“艾斯。有时候，我们的出生是不能够靠自己决定的，我们能够决定的是走向一条怎样的道路。”

“海贼也好，海军也罢。都不过是一段人生。珍惜当下，展望未来。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你看路飞，他从来不思考这些冒出来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和他们战斗。敌人来了，那便战斗。这便是人生。”

云天祥不知道艾斯能不能够理解他的意思，总之他就是这样的想法。和路飞一起去冒险，等到路飞的船载不动他的时候，他便带着妮可罗宾去组建自己的势力。

太阳炙烤着潮湿的大地，温暖着艾斯的后背，头顶的黑色牛仔帽遮住他的面庞，只能看见一片阴影。

“真是一套摸不清头脑的大道理啊。天祥。我换个问法。你认为罗杰是个好人，还是坏人。”艾斯一只手压着牛仔帽，一只手插进兜里。

云天祥双手插兜，语气悠然的回答：“罗杰是海军的敌人。平民厌恶的对象。儿子憎恨的对象。野心家们梦想的引路人。但对于我而言，罗杰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艾斯。罗杰已经死了。他无法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侧眸看了一眼艾斯，他知道对方无法从罗杰的阴影里走出来，一直都在执着着罗杰之子的身份。

“与其执着于罗杰开启大海贼时代带来的负面影响，不如思考自己能不能超越罗杰，给大海带来安宁。”云天祥抬起一只手，放在艾斯的眼睛下面，“世界上每年都有人被海贼杀死。这难道也是罗杰的错吗？不对。这是人的欲望驱使的。”

艾斯顺着云天祥的手，看向云天祥的眼眸。云天祥的眼神十分清澈，里面有着世外高人般的淡然，完全没有迷茫。上一个这样眼神的人，艾斯见过的只有白胡子！

“海上从来都不缺海贼。罗杰只是让想要出海的人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云天祥眼神纯正的看着艾斯，“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罗杰的话，让那些不甘平庸的人的奔向大海。没有本事守护自己所爱的无能之人，只能等待屠戮。这是适者生存的法则。”

“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艾斯嘴角低喃。

云天祥看着眼神迷茫的艾斯，感慨其身在福中不知福，“如今出海的海贼，何人不会提一嘴海贼王罗杰。这就是他身虽死，但意志依旧活着。艾斯。做人能够活到这种程度。虽死无憾。”

当然，这是眼界的问题。艾斯所生长的环境太狭隘了，接触的人也少。不是海军，就是山贼，亦或者是贵族。从一开始，他就站在了阶级制度的顶端思考罗杰这个人带来的影响。

“真是少见呢。第一次遇到这么推崇海贼王罗杰的人。”艾斯嘴角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

阳光洒在艾斯的身上，展示出他非常帅气的一面。不远处的薇薇，看着艾斯，小脸微微红润了起来。

“有感而发罢了。”云天祥抖抖肩膀，语气唏嘘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