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底牌尽出,让他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满脸坚毅,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长生真气。
耗也要耗死你。
李二微微一怔,随手将古朴大剑拄在地上,微笑道:“你的剑法也不错,酒量也不错,如果不是擂台比试,我们完全可以就此罢手,找个良辰美景把酒言欢,岂不痛快!”他顿了顿,又吸了吸鼻子,“不如你认输,我们一起去喝酒怎么样?就喝你刚才喝的那种!”
李云洲咧嘴一笑,“我也想就此罢手,可是这是擂台,我要是就这么放弃了,恐怕以后就再也喝不到这种美酒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来!”
“来!”
两人又都斗在了一起,李二加重了力度,仿佛在想着速战速决,好去饮酒作乐。
如此一来,李云洲便能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长生诀的恢复力已跟不上受伤害的速度,胸中气血翻腾,渐渐的要压不住了。
两人速度越来越快,擂台上只剩下了两道残影,和偶尔几声,叮叮当当的重剑撞击声音。
此时李云洲已完全放弃了进攻,全凭着强大的神识,以及肌肤与空气的接触,来躲避李二的攻击。只在躲不过时,才会用剑抵挡两下。
他就像是一条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飘摇。
每每在重剑要刺中他的时候,他总是能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躲过去。
李云洲身在危险之中,脑海里却浮现出了老板娘的身影。
当初在十里镇外的悬崖上,他也是这么躲避老板娘的攻击的,虽然老板娘能打到他,可李二毕竟不是老板娘,他再天才,现在也不过是个六品的武者,不如老板娘远矣。
李二眼中渐渐露出一丝异色,他自幼习剑,天赋绝伦,自信已将剑道修到化繁为简的境界,论剑术修为,他眼里只有一个对手,那便是上一任的剑圣。
而眼前的年轻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剑术的理解,不论从那个方面看都不如自己,可他看着狼狈,甚至嘴角都溢出了鲜血,但自己的剑总是差一点点,他就像是会预判一样,身体总是能在最凶险的时候,移开一点。
就移开一点!可就是这一点,让他每一次出剑都会落空。
李云洲的额头已滴下汗水,此时局势凶险,他已不知多少次险些丧命于重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