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从北方向南走的,所以一路上遇见的灾民并不算多,在休息了数个晚上之后,进了六塔河所在的相州地界,就开始出现不少的逃难的灾民了,李星群看他们可怜,也是主动分出了干粮,并告诉他们说,在北方的五台县生活还算富足,如果有勤快的人,可以到附近去谋生,但是那个地方是不养懒人的,如果你们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的话,也不会好在哪里去,进入工业时代也需要大量的生产力,当初欧洲那些国家为什么要运那么多黑奴进入自己的国家,就是因为劳动力的不够,当然后面的自动化时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给了他们足够的干粮之后,缓步的进入相州的境内,因为是足足有3万人的队伍,不可能所有人全都拥挤在一起,就分开运行的,军队亲自护送着粮食前行,其他人则是带着随行的干粮前行,其实从真定府到相州,中间也就是经过一个邢州的距离,又都是马车,所以只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进入相州地界,距离六塔河大概在3天的时间,这个时候异变陡生了,根据情报回报,前方的人遇到了劫匪。
驱马赶到的李星群,看着眼前的盗贼们,或者说灾民们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劫道。”
为首之人站出来磕磕碰碰的说:“老爷是这里的山贼,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李星群叹一口气,这些人哪里是真的山贼,真的山贼怎么敢劫他们这样的队列整齐的不对,尤其是动辄几千人的部队,李星群劝说道:“我们是朝廷派过去赈灾的队伍,你们劫我们的道,罪同谋反,你们可要想清楚。”
“那,那我们,我们,管不了,我们只知道现在没有吃的我们就会饿死了,就算罪同谋反,那也是以后得事情了,我们不想做饿死鬼。”说着那个人,手里拿着锄头大声喊道。
李星群皱眉看着只有几百人的灾民,自己这边数千的军队,杨文广也是上前说:“李大人,我听说这里有劫道强人,要不要直接杀了他们?”
李星群拦住杨文广说:“杨将军万万不可以,这些灾民已经非常的苦了,没有必要取他们的性命了,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可是李大人,他们已经做了劫道的事情了,在我们之前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劫道,这伙人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李星群摇摇头说:“杨将军都知道六塔河决堤了,一般的商人都会选择绕道,大的商盟那种有护卫的,他们很难抢到什么东西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让我再劝劝他们可好?”
杨文广犹豫了一下,反而是旁边的赵新兰点头说:“杨将军就给李知县一个机会吧,别我们才进入相州地界,就被人说我们屠杀平民,我们这里看见是击杀暴民,在朝廷的那群言官看来就是屠杀百姓,做事不可如此鲁莽。李星群你先过去和那些灾民谈判吧,如果可以就让他们去五台县吧,你们五台县那边有成熟的法律在,这些灾民过去之后,如果还有作奸犯科之辈,自然有法律制裁他们。”
等李星群过去谈判后,跟着赵新兰的赵仲针问道:“姑姑那么多人都可以做见证,难道还担心言官的嘴吗?”
“那么多人都是我们的人,虽然也算证据,但除了五台县之外,都是人治的世界,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这就叫一家之言,甚至就一家之言来说,如果朝廷真的有人对我们下手,他们完全能买通我们后面的这些人做伪证,他们只是为我们打工的人,并不是把全部身家卖给我们的人,不能相信他们的嘴巴绝对干净,所以除非不能谈判的情况下,不然没有必要杀人还是尽量不要杀人。”
赵仲针点头说:“那姑姑如果那些人不愿意和我们谈判怎么办?”
赵新兰毫不在意的说:“如果他们给脸不要脸,杀了就是了,大不了之后言官的弹劾,本宫一力承担下来就是了。”
“咦。”
赵新兰笑着说:“小侄儿怎么了?”
赵仲针唏嘘的说:“小侄只是听父王说过,姑姑多年行走在江湖之间,所以深知民间的疾苦,没想到姑姑会如此的果断。”
赵新兰回答说:“早年我也不会那么果断,但是后来我发现一个问题,很多人往往会利用人的同情心做一些可恶的事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固然不是全对,但至少能对上7成的人,所以改变那些谁弱谁有理的想法吧,凡事只问对错,不问谁强谁弱。”
“可是这个世界还是有不少弱小的人,比如说因为战争落下的孤儿这些的人的,同样因为战争而失去后代的老人。”
“这个问题我以前也在问,但是在五台县那边我明白了,就如同你说的那般,他们的父母、子女、家人、都为国家做了贡献,为什么不是朝廷在养他们呢?在五台县像你说的情况就有规定,军队家属60岁以后,享受县衙的补贴,普通无后的老人70岁之后,享受县衙的补贴,当然16岁以下的孩子同样也有的,年纪太小的孩子还有专门的孤儿院,李星群会派人不定时前去查看有没有欺负孩童的事情发生,而且每次派过去的人并不固定,其中有一次还是叫姑姑我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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