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子为两位夫子大概讲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两位夫子也是对李星群的格物致知之道想要有所了解。
面对三个老夫子殷切的眼光,李星群故作镇定的说:“其实这样和儒家的创始人有关系,众所周知,儒家创始人的孔子他的身份是殷商后裔,后来在他祖父那一辈家道中落,成为了贵族阶层最低的那一层,也就是士人,但因为其父亲鲁国三虎叔梁纥声生他的时候已经72岁了,所以也就没有办法生养孔子,在孔子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就这样,孔子只是继承了‘士’的身份,没有继承到士该有的待遇,甚至就他那‘士’的身份,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了。就这样为了生存下来,孔子就做了许多的‘卑鄙’的营生,在《论语》中有所论述太宰问于子贡曰:“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贡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子闻之,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孔子是士人的身份,作为一个士人最大的抱负是什么?是做官!那为了做官应该怎么做呢?这才论语之中就多有描述了,这也是学生说的在学生看来儒家就是为官之道。但很可惜孔子的一生就差一步能实现自己的抱负,明明已经成为了鲁国的大司寇,只是很可惜齐国的计策,导致了孔子的失败,而这一点也看出了孔子的政治理想,那就是如孔子自己说的那般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王要做到了君王该做的事情,臣下才能做到臣下应该做的事情,父亲要做到父亲应该做的事情,而儿子才能做到儿子应该做的事情。孔子不止一次的称赞商周时期的微子启,因为商周的无道原理朝政,同样的孔子也是这样做的,那么能做到孔子要求的那一步,就只能保证一点那就是在和平时期。”
范夫子眼色微闪的说:“小友为何这样说?战争时期为什么就不适合儒家吗?”
“因为战场上没有人和你讲仁义道德,范夫子您知道的儒家在春秋战国时期就不招人待见,为什么?有宋襄公的例子在前,谁还愿意讲仁义道德?战争时期、尔虞我诈,各种阴险诡计并出,儒家的道德是对‘人’讲的不是对野兽讲的,远的不说,历史上记载的五胡乱华时期,那些胡人直接把中原人当做他们的口粮,名为‘双脚羊’范夫子您说对于这样的‘野兽’讲道德有什么用?那就只能打服他们。后来啊,范夫子您也知道统一了我们中原之后的大隋依然还是以儒家为主。这也就能说明问题了。但这里我还是要说明一点后世的儒家和孔子时期的儒家已经不一样了。”
三人对视一眼后,韩夫子问道:“虽然我们三个老家伙大概明白小友的意思了,但还是想听听小友的见解。”
“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站在这样的角度来看,夫子们请看,在远古时期的儒家就是君王贤能我就出世辅助,君王昏庸就远离君王,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就能说明这个问题。当然,孔子的弟子做到这种程度了吗?并没有!权力是世间最美味的毒药,现在学生只是一名学子,所以在下可以风轻云淡说出这句话,假使一朝一份巨大的权利放在学生的面前,学生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心动,所以,儒家内部的人就要出现变化,站在后来人的角度来看,董仲舒的变法,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但同样的没有任何的变化是没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的,学生现在是一名学子,和董子差距的太大了,所以学生还是更喜欢远古时期的孔子那一套理论,同样的说不定的如果有机会当官,学生也有可能会成为董子那样的。”
“有意思的说法,那你说说董子在你眼中有哪些变化会让儒家成为显学?”
“很简单的概括,天人感应,王权天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通俗来说建立了一个规矩,一个帮助天子统治的规矩,天子是上天的孩子,所以我们要遵从天子的命令,让百姓和君王以一种仁义道德来束缚。在这之前法家也有所尝试,但暴秦的灭亡是大家都知道的,证明法家的那一套并不能成为统治的工具,汉初时期推行的道家,道家那一套用来休养生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一旦遇到了外地的侵略,那一套就不够用了,为了中央的集权,汉武帝找到了董仲舒,在董子的改变下,儒家成为了统治者的统治工具,而自己的骨气也是第一次被打断了。”
范夫子打断说:“小友此话说的有些偏颇了,小友已经说了,权力是世间最美味的毒药,就连圣人的弟子都做不到对权力视若无睹,更不要说后世的凡人了,圣人千年都难以出现一个,凡人是世间的大多数,这不是儒家的骨气被打断了,而是儒家的人更醉心与权力罢了。”
李星群恭敬行礼说:“夫子教育的是,小子孟浪了。”
范夫子严肃的说:“星群小友你是一个聪明人,你要明白有些东西做的说不得,说的做不得。”看来范夫子赞同了自己的观念,但是范夫子不能承认,而李星群经过范夫子这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一旦儒家骨气被打折了这句话被人听到传到了外面,那就真的和那些学子不死不休了,打击面太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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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群继续说:“权力之毒太过恐怖了,正因为这样儒家经过那么多年的发育,我相信还会出现比董子还要恐怖的学说。”没错就是,贻害无穷的程朱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