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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遗憾断桥无残雪的李云看到了窗处飘起的雪花,人说燕山飞雪大如席,关外的雪也别具一格,天气略微潮湿时,雪如鹅毛,打的人睁不开眼睛,这种雪最适合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垒雪屋。
天气要是干冷,那雪就什么也做不成,随着风四处乱窜,简直无孔不入,经过一夜狂卷,天地都是一片晃眼的白。
底着头走路,如果不戴着墨镜,很容易患上雪盲症,按老爸的话说,这还算好的,如果有大坑,一晚上足以被雪填平,失足落入,就会被雪活活闷死。
所以,这个时候,一般人没有事是不会出门的,倒不是怕被闷死,实在是太冷了,身上穿多厚都没有用,脚下是个大问题,穿的鞋薄了,冻得脚都没了知觉。要是得了冻疮,那可太棒了,年年复发,奇痛奇痒。
要是穿得鞋厚一点是不是就没问题了?天真!鞋子太厚,脚就会出汗,跟踩在冰块上一样。晚上要是不把鞋子和鞋垫分开,然后放到暧气上,第二天一穿就会冰得直咧嘴。
但李云却不顾这些,翻出自己冬天的高腰皮靴,给返家的同学们致电,这么冷的天,不吃一顿火锅或者铁锅炖,那简直白瞎这场雪了。
金鑫也回来了,他家里没有车,却有个车库,平时里面放一些没有用却又舍不得扔的东西。
金鑫、苏亚威、张晚风、焦阳四个人收拾起车库。归堆儿的归堆儿,卖废品的卖废品,李云则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买了各种食材,齐聚金鑫家车库。
“我擦,老李,你可来了,咱几个都饿得差点舔电线杆子去了,沙楞的,赶紧开火,整几个硬菜,你老李牛大发了,网上全是你做的那几个菜的视频,馋得我库库淌哈喇子。快点吧,馋死了。”
李云也不客气,大雪地里垒起灶,坐上八印铁锅,先来个排骨炖鸡,传统下四滥吃法。苏亚威担任火头君。
另一边,煤气瓶配猛火灶,五花肉煮熟切片,蒜苗,辣椒、没有豆瓣酱,自己东北大酱代替,虽然与原汁原味差了许多,但好在本地人吃的习惯,炒勺颠到飞起,红油亮汁的回锅肉馋得几个小伙直流口水。
张晚风顶着雪跑到门口商店,先后扛回五箱冰镇啤酒,非要来个生死局,至于为啥冰镇的,因为这瘪地方,常温比冰镇的还凉。
天太冷了,为了防止菜未做完,先炒好的菜变凉,李云打算只做四个菜,四个灶同时开火,他一人掌四灶,除去一个金鑫在那里录像显摆,其他四人全都沦为火头君,在那里被李云支使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