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看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孔约将画小心翼翼地卷起,并收到画筒中,然后向众人讲述起此次旅行的见闻。
“说实话,前几年因为参加一个学术论坛,我还真去过苏杭一带,也看了园林及钱塘盛景,说实话,并没有看出多好来,直到看到这首诗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再故地重游一番,你还别说,有了这阙词做参照,这次旅游真的不虚此行。”
说完,浅饮一口茶水,然后将这一路的见闻缓缓地向几位道来。只听得几位老人大呼后悔,说不如与孔约一同前往。
直到茶水喝了三壶,孔约才将将把故事讲完,几个老人也听得意犹未尽,而杨怀古则微笑地看着众位老友,一直等孔约讲完后,这才慢悠悠地端起茶碗,淡然地刮去浮沫,轻轻地喝了一口。
孔约翻了翻白眼,有些嫌弃杨怀古装模做样,杨怀古也不理他,而是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向自己的书房,几个老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杨怀古,不明所以。
不一会,杨怀古便从书房里走出,手里也托着一个卷轴,来到石桌前,朝众人招招手道:
“来,让你们见识一下,开开眼。”
随着卷轴打开,一副字出现在大家眼前,正是李云做的那阙词,此时词的名字已经写在上方,《江城子.闻毕老思妻有感》
“与妻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孔约眼睛都直了,嘴里不自觉地又发出吧唧声,好一会,才激动地说道:
“老杨,老杨,杨大哥,这这又是谁写的,简直写到人的心缝里去了,与望海潮相比,几乎又高出一个层次,这是谁作的?”
杨怀古抚发微笑,轻声说道:“不才,正是老夫写的!”
孔约抬头看向杨怀古,一双眼睛隔着老花镜都要看到杨怀古心里,好一会,孔约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屁!”
杨怀古一头黑线,自己好歹也是华夏文学界数一数二的存在,怎么,写一阙词就那么不可置信么,双指并拢如剑,指着孔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