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怨你,但是你们护卫队跟我是有协议的,该你们承担的责任,你们还是要承担的。”渔卫阳冷冷地说道。
“渔老板放心,我这不是推卸责任,该我们的责任自然是会承担的。我过来一是给你报告的,还有就是看怎样处理善后。”黑木儿贴一听要承担责任,也是心中一惊,但这也是行业的规矩。
“善后?还早吧。等事情有个水落石出再说吧。”渔卫阳还是态度冷淡。这也难怪,任谁平白无故的损失一二十万银币,能有好心情?
“那渔老板想怎样善后?”黑木儿贴问道。这是件大事,是要征询业主的意见。
“你应该还没有通知你们的大掌柜黑木勃吧?”渔卫阳问。
“还没有。事情一出,我便跑到这里,还来不及跟大哥报告。”黑木儿贴实话实说。
“那你先跟你们的大掌柜说一下,看看他的意思。”渔卫阳说道。
“好的,我就留在这里等待善后,我安排另两人回去,给大哥汇报。”黑木儿贴说道。
“好吧,那你就跟我们在一起,顺便给我们讲讲详细情况。”渔卫阳终于有点好脸色了,毕竟,这种事情虽然绝没有人想这样,但一年还是要发生好几次的,而黑木儿贴愿意留下来善后,这也就表示了了他们的诚意。
“那我们怎么办?”青羊老板问道。
“我们先到现场去看看再说。清秀姑娘,你现在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看一看。”渔卫阳问清秀。
清秀点头同意。
“满仓、图乃,你们二人到临河村也是顺路,我们一起,交待好事情,就一起去一趟,行不行?”渔卫阳再问满仓和图乃。
“行,我们去看一看。”满仓、图乃同时答道。
“那你们都带上武器,万一用得上。”渔卫阳再叮咛一道。
清秀、满仓、图乃都是一惊,心想,这难道还有一战?劫匪难道还等在那?不过,万事小心为上。便都各自拿了自己的武器。
等大家拿上武器再一次集合后,渔卫阳问黑木儿贴:“你还能不能行动?”
“能,要不了命。”黑木儿贴实际也是一条硬汉。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路上,你再给我们详细讲一讲。”渔卫阳也带上了他专用的兵器“厚背方头直刃刀”。渔卫阳本来也想请图乃给他也做一把专用的兵器,但是他也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另外,还听说,图乃做这些兵器是根据当时得到的什么材料和他当时的心情。这不,满仓的兵器就被弄成了一把大锄。所以渔卫阳也有些不敢让图乃给做。
然后,就一路飞驰。路上,黑木儿贴也详细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们昨晚也是心急镇河城的粮食,担心明天不够卖。所以连夜赶路,想在今天早上赶到镇河城。
却在距镇河城约五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叫饿狼谷的地方,遇到一伙强人,他们一来这一路上的粮食护送已做了好久,都没发生过一件劫掠的事件,心里是有些麻痹,配送的人员就有所减少。二来呢,以为报上他们清河城雇佣团护粮队的大号,就能把对方吓退。所以也没当回事。直到面对面时,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第一回合就放出了大量的火箭,有三车粮食被引燃,差不多一关的人员减员。第二波箭失之后,他们的人员就只剩下十来人了,这还包括至少有五名运输队的马夫们。第三波箭矢一出,他们就只剩下四人了,运输队的人一个都没有了。马匹倒是还有不少,但都系在马车上,没法出逃。
对方连话都不答一句,直接开干。黑木儿贴四人被团团围住,他们拼死反抗,才被冲出一条血路,但不幸的是,又有一人在逃跑中中箭身亡。他们三人也都是身受重伤,才侥幸逃脱。惭愧的是,连对方的面貌身份都一无所知。他们也不像正常的劫匪,需要报出名号,前前后后就没人说过一句话。
正常的劫匪在劫掠前需要报出名号,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原因是,不管是劫财劫物或是劫人,都要给对方一个可以化解的路子。对方在一个月内,付赎金赎回被劫财物,当然,赎金可以比被动财物低一些,否则,谁还会付赎金?但也得看被劫方的身份或能请到什么身份地位的赎客,赎金也可上下浮动一些。同时,也是给劫匪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是遇到对方身份显赫的人,或是同道中人,再或是修士界的高手,那就赶紧打道回府,不再劫掠。但如果已经劫掠了的,则赶紧派人护送回去,再奉送一些礼金,消除误会。另外,这一个月的时间,也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一个月的时间,不管是财物,还是人员,都不得损坏或做出伤害的事情。但一个月的时间到了,还没有人前来支付赎金,那么这些东西或人,就完全由劫匪自由支配了。财物可以完全霸占,人的话,是男的可以撕票,是女的可以收作夫人,甚至卖与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