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才一年没见怎么如见外了。”
慕容冲拱手道:“在外自然要有体统,您现在是郡主簿,下官自然要守礼数。”
张简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低头一看慕容冲手中还提着礼品,而此时慕容冲也注意到了张简的目光,于是尴尬笑道:“下官来给世子贺喜,可惜官职卑微,嘿嘿,若是没有张主簿下官怕是连这个门都进不来,见笑了。”
“好啦,进都进来了。”张简吩咐旁边的佐吏将礼物收下,然后拉着慕容冲向偏厅走去,“见世子这事我做不了主,但是既然来了喝杯茶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这...这不太好吧。”慕容冲显得有些拘谨。
二人来到偏厅,张简命人上茶,“慎之兄最近可好呀?”
“哎。”慕容冲欲言又止随即长叹一声。
“怎么?”张简问道。
“不瞒道真兄,在下刚接到部传司的行文,升任在下为参军。”
“恭喜慎之高升!”张简拱手道喜可却没有从慕容冲的脸上看到一丝欢喜之色。
慕容冲苦笑道:“不瞒道真,这次虽然是升官,可却是从王府近军调人地方郡军,这地方郡军如何能与近军相提并论。”
张简当然听得出慕容冲话中的苦涩,之前有功便不得赏,现在又要被明升暗降,追根溯源还是该死的方舆之见。
郯末乱世,群雄逐鹿,江北的凉国和晋国起于凉州并州皆有胡人血统,而且江北战乱之时很多原先的江北士族南下避祸,是以排外思想和复仇心极重,极其仇视江北之人,而江北之人也以胜利者的身份藐视江南之人。正所谓‘南谓北为胡虏,北谓南为岛夷’互相诋毁,无所不至。
慕容冲的本事张简是见识过的,如此良才就这样因为成见被弃用属实可惜。
“慎之兄,此事...”
张简话刚说一半,忽听门外有人在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