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付出的一切,经历的艰险苦难、颠沛流离,值了!
“陈庆,我不要什么后宫嫔妃的位置,你给我封个侯爵当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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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茵眨巴着大眼睛,像只摇尾巴的小狗讨好地看向他。
“好呀!”
“朕封你千里之地,足否?”
陈庆随口许诺。
“真哒?”
王芷茵兴高采烈,开心地手舞足蹈。
众人哄笑不止,唯有嬴诗曼专注地盯着陈庆的面庞。
朕。
好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我的夫君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存在,他当上皇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侯爷,您曾经答应过我的……”
娜扎急切地凑上前,眼中的渴望无以复加。
“我答应你什么?”
“哦,海外之地辽阔无垠,赠你莎车国同等的领土又如何。”
陈庆轻描淡写地答应了对方。
反正她们姐妹俩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自己人占了总好过以后遭外人窃据。
两日后,胶东郡河口。
英布神色焦灼地在巨舟甲板上来回踱着步,不停朝着河流上游张望。
密密麻麻的大小海船停泊在附近,船工如同蚂蚁一样排成长列搬运物资。
“侯爷为何迟迟未至?”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英布出身水匪,勇武果敢。
朝廷的讨逆文书刚送到,他就有所察觉。
幸好,主持造船厂的黎大匠是相里奚的至交好友,而且在此做工的多是故齐工匠,对其颇为尊崇敬重。
英布当晚与之秘密商议后,率人直接杀到当地县衙,一刀砍下了县令的脑袋。
之后就是蛊惑造势,聚拢了一帮人手干起了老本行,抢掠官仓和海船,为东渡做好准备。
“侯爷说来就一定会来的,英将军安心等待就是。”
“来,先喝杯茶解解渴。”
韩蓁把襁褓递给了身边的侍女,端起茶壶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哦,某家自己来。”
英布拘谨地捧起杯子,一边喝一边小心地打量对方。
她的眼神慈爱、柔和,流露出遮掩不住的母性光辉。
每次看向襁褓中的婴儿时,那种疼惜、关爱,好像在注视着人间最宝贵的东西。
然后你告诉我孩子是捡来的?
咸阳遭遇变乱,大河沿途万千生民遭受波及。
可这特么跟淮阴有什么关系?
刚出生的幼儿,白白净净、无病无疾,谁家舍得扔掉呀!
英布回想起陈庆交代他的任务,愈发确信自己的猜测。
这孩子的生父是……
罢了罢了!
某家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还欠着老兄弟们十几个儿子继承香火,我都自顾不暇了,哪有闲心管别人生孩子!
“英将军你看,是侯爷的船队吗?”
韩蓁突然地指着远方,激动地喊了起来。
英布凝聚目力,看到高高飘扬的一面红旗,顿时大喜过望。
“侯爷来了!”
“速速随某家前去迎接!”
——
经过十余天的休整,浩浩荡荡的船队在朝廷围剿大军赶来前扬帆出海。
有人在此过程中不声不响地离去,宁愿受朝廷处置也不想远赴万里之外的不毛之地。
也有人相信了叛军描绘的美好图景,拖家带口前来投靠。
秦汉时期战乱不断,迁徙避祸本来就是一件寻常事。
早在战国时期齐国的航海业就相当发达,许多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过相邻前往海外谋生的故事,对此抵触并不大。
漫长的旅程中,船队先后在朝鲜、扶桑停靠补给。
陈庆刻意没有与蒙甘会面,补充了淡水和一部分粮食后直接驶往扶桑。
与子婴的重逢就有趣多了。
脱离了咸阳这座囚笼后,子婴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非但把小小的佐渡岛经营得风生水起,而且向着扶桑本土迅速扩张。
或者应该说扶桑土着争相来投才对。
秦人高大勇猛,拥有不可思议的神奇技艺。
在矮小愚昧的扶桑土着眼中,简直是神人降临!
作为秦人的首领,子婴尊贵优雅,博学多才,正是他们心目中的神王!
陈庆直言不讳地告知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子婴除了长吁短叹之外,并没有过多追问细节。
得知丽姝夫人留在咸阳,不愿渡海而来的时候,夫妻两个放声大哭,悲切之情难以自抑。
船队离开的时候,子婴倾尽所有,提供了大量陈庆急需的粮食菜蔬。
一部分身体虚弱或者患上伤病的人也被安置在此地,之后是去是留全凭他们的意愿。
接下来的航行更加艰险,也更加枯燥乏味。
韩信重操旧业,在各艘船舶中设下了赌局,另外就是夜里编好了故事,安排小说家每天去别的船上宣讲。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成千上万的野牛恣意地啃食着青草。
冰天雪地中,有数不清的海兽肥美又笨拙,哪怕老弱妇孺也能轻易将之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