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斥道:“谁让你玩物丧志啦!”
“亏你还是将门世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李左车苦笑着说:“家传的兵法韬略不下数百本,李某不敢说倒背如流,起码称得上烂熟于心。”
“没有任何一卷提及过勾栏娼妓和行军打仗的关系。”
陈庆鄙夷地撇了撇嘴:“时代的局限性,这不怪你。”
“既然如此,我就再教你一招,附耳过来。”
李左车摆出谦虚受教的样子,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
“内务府初具规模时,进展极为迅速,可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彼时为了安抚人心,使众多骨干能臣尽心尽力,本侯经常亲自托人为他们说媒。”
“但事与愿违,成者寥寥可数,大多无疾而终。”
“你猜为什么?”
李左车摇了摇头:“大概是家主不得其法吧。”
陈庆瞪了他一眼:“哪来恁多的不得其法!”
“你听好了,那时候无论男女,对未来都充满期许。”
“男的无不渴望成为田舟、杨宝,哪天做出什么稀奇玩意儿受到上官赏识,进而一步登天,晋升少府之位。”
“女的自恃年轻貌美,害怕押错了宝与荣华富贵失之交臂,故此左右摇摆,非得等到情势分明后再择良人托付。”
李左车思索片刻:“家主说得有理,可这跟咱们的大事又有什么关系?”
陈庆恨其不争地摇了摇头:“你说蒙毅一党偃旗息鼓,怕是小瞧了他们。”
“这些人不把与我相关的一切全部抹除干净,将所有好处瓜分干净,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等着吧,之后的阴损手段还多着呢。”
“越是受我器重的部下,就会被报复得越狠。”
“为了杀鸡儆猴,连无辜者也会受到牵连。”
“待情势水深火热时,咱们等的时机就到了。”
李左车皱着眉头:“侯爷,您还是没说这跟妓寨、娼寮有什么关系啊!”
……
陈庆忍不住想敲他的脑袋。
“李兄你是装的还是故意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