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轻蔑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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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啦?
先前大放厥词时候的胆气呢?
扶苏是我大舅哥呀!
你找他有什么用?
“秦国会再度与头曼部商榷国书,不会薄待任何一个友邻邦国的。”
扶苏一本正经地说道。
阿克朵大喜过望:“那本使就静待您的好消息。”
等他离去后,陈庆叹息着大摇其头。
“先生叹什么气?”
“可是因头曼部使节无礼指责而耿耿于怀?”
扶苏将国书收好,笑着问道。
“非也。”
“本侯怎么会与他一般见识。”
“死者为大嘛!”
陈庆走过去把阿克朵撕碎的国书收好。
“先生要杀他?”
扶苏下意识想劝几句。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若是头曼部使节在咸阳街头被人袭杀,恐怕要遭受世人非议。
“微臣杀他干什么?”
陈庆肃然地说:“是陛下要杀他!”
“无论头曼部使节怎么污蔑指责,微臣都无所谓的。”
“毕竟世间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他排也排不上号。”
“可陛下乃天下共主,秦国始皇帝。”
“头曼部撕了我国的国书,就是没把大秦放在眼里,就是无视陛下的威严!”
“他不是想要公道吗?”
“想来陛下会给他一个公道。”
扶苏黯然地叹了口气。
他熟悉父皇的脾性,陈庆所说的大概会变成现实。
“殿下怎么又叹气了?”
陈庆打趣道:“微臣再跟你说一句来自后世的至理名言——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如头曼部这等蕞尔小邦,妄图追寻什么公理和正义,那就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