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理亏,处处对你们忍让。”
“可你们得理不饶人,非得把为夫逼死吗?”
嬴诗曼轻笑道:“谁要逼死你了,不要鼻血喷人。”
陈庆瞪着她:“你,你,你,你们三个全都有份。”
“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此乃秦律所载。”
“你们哪一个做到了?”
“相夫教子四个字知道怎么写吗?”
王芷茵不忿地还口:“我们日夜为你操持家业,反倒还落得你的埋怨了?”
陈庆振振有词地说:“操持家业只是为人妻者应有之义,真正贤惠温良的女人只会默默地付出,而不是好似立功了一样到处炫耀。”
嬴诗曼嗤笑道:“光说我们,那你呢?”
陈庆义愤填膺:“我怎么啦?”
“为夫八尺男儿,英挺俊秀,微微有些小胖,无论相貌还是才学,哪里配不上你们?”
“就算我有再大的错,也不至于受你们如此冷落吧?”
王芷茵翻了个白眼:“你的脸皮还挺厚,冲我们嚷嚷什么?”
陈庆怒道:“我那是嚷吗?”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他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心酸成什么样子,才会变成这样啊?”
“你现在随便从外面拉个路人进来,让其以公正的眼光来评判,看看你们到底做的过不过分!”
嬴诗曼又惭愧又有些心疼,没奈何地说:“行啦行啦,坐下吃饭吧,不跟你计较了。”
陈庆一拍桌子:“我要的是上桌吃饭吗?我要的是你们一个态度!”
“这饭你们自己吃吧。”
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拂袖出了饭厅。
“哎,你……”
“脾气还不小。”
王芷茵冲着她的背影嘟囔道。
嬴诗曼揉着眉梢,唏嘘地说:“由他去吧,难道还真能一辈子不理会他?”
相里菱暗地里长舒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姐姐说什么让陈庆长长记性,可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改呢?
无非往后收敛些就是了,不要再惹出太大的祸端。
相里菱打定主意,等晚间他回来的时候,就委婉地暗示一下,让他来自己房里,好好给他舒络下筋骨。
天天睡在书房中又硬又窄的矮榻上怎么行?
——
北坂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