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关慰地问道。
“陛下……”
蒙毅哑口无言。
现在去查,能查出什么来?
陈庆差点被人打死,股票一张都没卖出去,肯定不会短缺。
“雷侯滥发股票,致使商市动荡,官商百姓深受其害,民心惶惶难安……”
“蒙尚书,本侯到底要说多少次?”
蒙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庆打断。
“拟发行不是真发行。”
“未得交易所许可,增发的股票一张都没流入市场,至今还好好的保管在内务府中。”
“这怎么能叫滥发股票呢?”
陈庆言辞铿锵有力,直接把对方想说的话又压了回去。
“再说所谓官商百姓深受其害,民心不安一事。”
“敢问太子殿下一声,京中的米价最近可有上涨?”
扶苏正在沉思中,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先生是问京中的米价?”
“最近……非但没涨,还跌了些许。”
“尤其是陈粮,跌了至少两成。”
陈庆点点头。
不用说,世家豪族为了筹集钱款,终于舍得把家中积蓄的粮食拿出来卖了。
百姓苦于无衣无食,你们却宁可把好好的粮食放至腐朽发霉!
“柴草煤炭、油脂盐茶呢?”
他接着问道。
“与往年并无多大不同。”
扶苏痛快地回答。
“京畿可有灾荒流民暴增之势?”
“或者冻饿暴毙者无数?”
陈庆再问。
“没有。”
扶苏笑着说:“因为陈粮降价了,百姓还比以前吃得饱一些。”
陈庆摊开手:“蒙尚书,黔首百姓的日子明明比以往过得还好了,你怎么能说他们深受我毒害呢?”
“莫非吃饱了饭是毒害?”
“或者吃得太多,以致心中不安?”
“那本侯确实罪大恶极。”
蒙毅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在指桑骂槐:“雷侯,你未曾害了百姓,可那么多的商贾和朝中同僚呢!”
“他们何罪之有,沦落至家破人亡!”
陈庆面色平淡地说:“交易所开业之前,本侯就在壁画上题字: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商贾为逐利而来,可惜时运不济,折了本钱,岂能怪到我头上?”
“反过来讲,他们赚钱的时候也未曾与我分利呀!”
蒙毅怒火攻心:“那我等同僚呢?”
“你可有一丝顾及同殿为臣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