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侯何必惺惺作态。”
“老夫的来意你应当知晓。”
蒙毅开门见山,挑起了话头。
宁腾迫不及待地说:“雷侯,股市动荡非但于百官不利,且更容易引起百姓商贾慌乱。”
“天下初定,京畿万众瞩目,可一丁一点都乱不得呀。”
郑淮起身行礼:“股票乃雷侯所创,关系百业生息。在下才疏学浅,自接手以来虽然小心谨慎,却屡犯大错,招致无数非议。”
“还请内务府重新接手,在下不胜感激。”
陈庆一脸愕然:“这是怎么了?”
“股市动荡?什么时候的事?”
蒙毅气愤地拍了下桌案:“老夫没时间陪你说笑!”
“股市多次暴跌,是你在背后操纵吧?”
“雷侯,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等合则两利,斗则两败俱伤,是这样没错吧?”
“你到底想怎样,不妨畅所欲言。”
陈庆无辜地说:“蒙尚书为何无故发怒?”
“莫非本侯无意中得罪了您?”
蒙毅怒火攻心,恨不得上去饱以老拳。
陈庆摊开手:“本侯出门前,股市好好的呀。”
“交易所人满为患,股价节节攀升。”
“怎么才离京数日,就出了这么多乱子?”
“郑尚书,而今交易所是你做主,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郑淮有苦难言,憋屈到了极点。
还不是你害的!
要不是你一次次散播流言,大量抛售股票,我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哦……”
“本侯明白了。”
陈庆言之凿凿地说:“一定是你徇私枉法,滥用职权,随意让商号招股募资对不对?”
“郑尚书,你糊涂呀!”
“本侯千叮咛万嘱咐,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心里!”
“上市的商号一定要严格核查,选择背景雄厚、资质优良、未来前景广阔,能让商家和购股者共食其利那种。”
“本侯精挑细选,内务府仅仅选出一家皇家钢铁,我自家的商号也半点不敢马虎。”
“这都是世人看得见、摸得着,能赚大钱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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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干的?”
郑淮支支吾吾,无法作答。
九原水泥和京畿纺织还好说,可剩下的二十余家商号完全是滥竽充数。
股市一蹶不振,他确实无法推脱罪责。
蒙毅和宁腾也面露心虚之色。
如果仅仅他们几家上市,后果肯定不会像今天这般严重。
可大家齐心协力把陈庆赶走的,等到分食利益的时候把他们一脚踹开,人家能答应吗?
“雷侯,事到如今怪罪郑尚书也无济于事。”
“你就说愿不愿意与我等合力,一起振奋股市吧?”
蒙毅目光闪躲,口气强硬地说。
“与你们合力?”
陈庆冷笑一声:“本侯洁身自好,心怀公义,岂能与尔等同流合污坑害商贾百姓?”
“恕难从命!”
蒙毅等人一下子怔住了。
这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