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焦急地站了起来:“父皇,您不是……”
在嬴政威严的目光下,扶苏委屈无奈地重新坐下。
“启禀陛下,微臣认的是挪用内帑之罪,其余诸多苛责万不敢当。”
陈庆泰然自若地回答:“为人臣者,分君之忧。”
“对外,说硬话,办软事,乃误国之贼。”
“对内,说好话,办歹事,乃人形之兽。”
“微臣两者皆不沾,狼子野心、国之大贼实乃污蔑构陷。”
嬴政禁不住发笑:“那你是怎样?”
陈庆义正词严地说:“微臣对外说话硬,手段更硬。对内口出恶言,行径更恶。”
“众臣皆可作证。”
嬴政顿时心情大好:“那你是难得的忠正贤良?”
“也不是。”
“毕竟微臣一时糊涂,挪用了陛下修建新宫的钱粮。”
陈庆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仅这一项,寡人就该治你死罪。”
嬴政忽然板起脸,沉声威胁道。
“喏。”
因为扶苏在场,陈庆一点都不害怕,索性耍起了光棍。
“喏?你还喏?”
嬴政双目怒睁。
“微臣的意思是知罪认罚。”
陈庆注意到扶苏在给自己打眼色,提醒他说几句软话,哄得陛下开心。
“寡人真该杀了你!”
嬴政怒斥一声:“若不是扶苏与诗曼替你求情,你当还能留你至今日!”
陈庆硬着头皮就是不肯求饶。
嬴诗曼操持家业有多辛苦,他全部看在眼里。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因为自己白白荒废了她的心血和付出。
“父皇,先生执掌内务府以来,大秦获益无数。”
“挪用的钱粮儿臣和诗曼会慢慢补上。”
“请父皇格外开恩,让先生戴罪立功。”
扶苏忍不住代为求情。
嬴政怎会不知道他们的小算计。
嘴巴上说得轻巧,你们倒是掏钱啊!
还扯什么戴罪立功,分明就是想赦他无罪!
“陈庆,寡人这里有一份北地来的急报。”
“你自称对外说话硬,手段更硬。”
“此事该如何决断,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