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鹿,你想说什么?”
忽然,他发现鹿仙翁神色有异,时不时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卑职……被寒风吹得脸疼,并不是有话要说。”
鹿仙翁谄笑着回答。
“哦,是嘛。”
陈庆来回打量着二人,“老鹤,你们俩一同修仙问道,又一同前往咸阳进献仙丹,再一同落困遭难。”
“之后还一同投到本侯麾下,才有今日之光景。”
“起起伏伏,波折坎坷。”
“说句同生共死的手足兄弟都不为过。”
“本侯怎么觉得……老鹿他担忧你遭受贬谪,心里藏着什么法子能解火药短缺之危机,可又不舍得说出来。”
“世态炎凉,人心易变呐!”
鹤仙翁下意识望向身边的同伴。
两人可真的是共患难,同富贵。
风风雨雨大半生走过来,从未生过嫌隙。
陈庆一向心狠手辣,如果他办事不利,或许就会有别人顶替了他的职位。
生死好友岂能坐视不管?
“启禀侯爷,卑职不是不想说,实是不能说呀!”
鹿仙翁咬了咬牙,言辞恳切地说道。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本侯的下属不敢说话?”
“你报上他名来。”
陈庆轻笑着问道。
鹿仙翁支支吾吾,迟疑良久才沉声说:“不是旁人,正是主母。”
“嗯?”
“我夫人?”
陈庆大为纳罕。
不过转念一想,老鹿如今的身份是侯府的家臣,嬴诗曼是他的直属上司,女人又天生心眼小,他怎能不怕?
“侯爷,不瞒您说。”
鹿仙翁作揖道:“北地产出的土硝运回了一千多斤。”
“卑职受主母之命,花费不少时间提炼精粹过。”
“其中产出火硝一百三十斤,芒硝七百余斤,剩下卤水若干。”
“以芒硝鞣皮绰绰有余,精粹而来的火硝不比巴蜀产出的硝石差,用来做火药足矣。”
“而且卑职倾倒卤水时意外发现,此物或可用来肥田。”
“洒过卤水的地里,草木长得格外茂盛。”
“以土硝鞣皮暴殄天物,若加以精粹分别利用,其中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