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惊恐的求饶声中,硬把他拖到了陈庆面前。
“客气一些嘛。”
“那么粗暴干什么,这可是crush。”
陈庆勾起嘴角,上下不停地打量。
蓬首垢面的杂胡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正值青春年华。
不知道祖上的血脉来历究竟如何,反正五官看着更多像斯拉夫人。
金黄的头发,深褐色的眼珠,鼻梁又高又挺。
虽然皮肤没那么白,但也没有太过茂盛的体毛。
略微收拾打扮下,放在后世往街上一站,绝对能让某些人头脑发热、小蝴蝶发烫,大喊着遇到了自己的crush。
“师父,您说卡什么使?”
蒙甘不明所以地问道,松开了紧箍对方的手臂。
杂胡慌乱地连连后退,想跑又不敢跑,一副畏怯的样子缩着身体站在原地。
“卡什么使并不重要。”
陈庆满意地说道:“瞧着骨架子挺大的,养好了是个壮劳力。”
“内务府的矿场中就缺这样的好货色。”
“把俘虏中的杂胡挑一挑,都给我留着吧。”
蒙甘痛快地答应下来:“好嘞师父。您放心后面还有,弟子都给您留着。”
陈庆沿着络绎不绝的畜群继续巡视,发现看管牲畜的全都是杂胡。
蒙甘察觉了他心中的疑惑,主动解释:“匈奴俘虏在咱们手上老实,欺压起这些杂胡来可毫不手软。”
“不把他们分开,路上指不定要被虐死多少个呢。”
“这都是钱啊!”
陈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crush们如今还不是华夏大地上的香饽饽,西方化的特征非但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处处遭受歧视和欺凌。
当了大秦的俘虏还好,起码能够享受到一视同仁的待遇。
蒙甘说的没错,他们全都是钱,没有高下贵贱之分。
陈庆不由想起除夕夜对子婴说的那番话,暗暗反省自己。
入乡随俗,到了秦朝该忘掉的就得忘掉。
世界上绝大多数地区还处于蒙昧原始的部落时代,仅有少数地区形成了封建王朝。
这时候讲什么仁慈、道德简直是在开玩笑。
大争之世,百族争锋。
多少种族默默无闻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还差他这两哆嗦?
俘虏与牲畜首尾相接,在直道上绵延十里不绝。